陆潜突然一手按住他肩膀。
薛遥瞬间被压贴在墙上,无法动弹,下巴被陆潜捏紧、抬起。
“你要干什么……”薛遥嗓音突然软下来,惊恐地心想,陆潜从前对他独一份的保护与包容,难道是来自雄性对配偶的待遇?
那么他现在拒绝成为这只龙傲天的配偶,人身安全还能保证吗?
陆潜在他眼里之所以跟原著中的宁王不一样,是不是因为他拥有配偶这个待遇?
原著中的宁王对待得不到的东西是怎样的?
毁灭啊!
薛遥意识到情况不妙的时候,陆潜已经俯头逼近,错开脸,隔着半寸的距离,鼻尖缓缓划过薛遥侧脸、耳畔、脖颈,像是在探测他脖颈的动脉跳动声。
薛遥屏住呼吸。
这样的距离让他感受到了陆潜的体温和气息,从前他甚至不会注意到这些细节,或许人在发觉心里某种情绪时,那些原始的心理反应才会让人感到羞耻。
薛遥还没有足够的时间看清那种羞耻感来自哪里,就已经无师自通,用愤怒的表情掩饰脸红的原因。
他不知道,陆潜此刻在用自己原始的感受能力,在判断小伴读是否有相同的情感回应,那种属于配偶间的回应。
陆潜之所以那么确定小伴读要嫁给自己,正是因为从前相处中隐约接收到过这种频率的回应。
可小伴读现在说他判断错了,所以他此刻竖起自己雄性的触角,正儿八经的仔细刺探。
他不需要从薛遥嘴里得到答案,上天给情感缺失的人另一种形式的感受能力。
那是先于语言文明的原始感知力。
片刻后,按着薛遥的手松开了。
陆潜直起身,对小伴读勾起个信心十足、志在必得的笑。
薛遥一头雾水,陆潜就这么轻而易举地接受了求偶失败的事实吗?
“这件事我当殿下没说过,就此结束吧,我回府了。”薛遥冷冷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