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回府后,薛遥独自在后院来回踱步。
很头痛,昨晚的潜意识释放,让他对陆潜的感觉彻底被荷尔蒙包裹。
他试着回忆陆潜胖嘟嘟的模样,来抵抗时不时加速的心跳,但此刻他回忆里的小兔崽子连抱着奶壶,都是提剑痛饮的洒脱形象,帅得让人腿软。
薛遥只能另辟蹊径,开始回忆陆潜的亲爹种种大猪蹄子的罪行,把锅都强行分给陆潜,断定这小子未来也会变成无情又花心的大猪蹄子。
傍晚时分,有人上门找薛遥,据说带着个太监模样的随从。
因为门房不认识,薛遥猜想可能是暖宝宝上门找他,赶紧去前厅迎接,居然是陆锦安。
“睿王殿下?”薛遥忙上前行礼:“有事您着人通知我去王府便是,何劳您亲自来一趟?快请做!”
陆锦安笑了笑:“我也是顺路,来跟你打个招呼,泊姨的事我已经办妥,你不必担心了。”
薛遥赶忙颔首谢过。
“今儿七弟这么早放你出宫?”陆锦安见薛遥神色不太对劲,便关切道:“是不是身体不适?”
“只是前两日没睡好,今儿提前告假回府歇息,多谢殿下的体恤。”薛遥颔首答话。
陆锦安点点头,笑道:“为何你独自面对我时如此拘礼,每回七弟站在你身边,你却跟变了个人似的?你还挺会狐假虎威的,今儿没有七弟给你撑腰,本王是不是该借机跟你算算账?”
薛遥窘迫地抬头,正欲解释,就见陆锦安扯起嘴角,露出玩笑得逞的坏笑。
“看来你是真的怕我。”陆锦安觉得薛遥十分有趣。
这朝野内外,多数臣子宦官怕的都是宁王陆潜,因为宁王性情古怪难以捉摸。
而陆锦安素来以宽厚明理服人,偏偏这个薛遥,平日里对他毕恭毕敬,一见到他七弟就变得无所顾忌,恨不得骑在七弟头上作威作福。
更怪的是,他那对谁都毫无耐心的七弟,还就真肯纵容着薛遥。
薛遥并不觉得自己的区别对待有什么不妥,小胖崽是他的自己人,“薛某敬重殿下,自当礼数周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