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江小凡砸着嘴，加了柠檬后，伏特加有些酸涩，和这故事味道一样。

“我二十年前那接手金钱豹，和白虎帮周旋，几次冒着风险作出决策，险些将这个组织搭进去，但时间证明，我当时的选择是正确的！我很庆幸走到这一步，遇见你之前，我计划是要在十年内瓦解白虎帮，通过资金手段，白虎帮的每个子公司我都持有大量股票，只要我愿意，让他们破产是分分钟的事情！”

“是吗？”江小凡点了点头说道。

“不过你的出现，让我迷茫了，你简直就像是上天派来的天使，拯救我们帮派在水火之中！”

“天使......”

看不出来，老板还是个基督教徒。

“是啊，我就是这么认为的，你所做的一切是为了什么我不清楚，不过只是在现在，我们有着共同的目标，我说过，我是个极度自私的人，我不介意利用别人，也不介意别人利用我们！所以，当你有些自己想法是时候，我很理解，这是人之常情！不过你所要的似乎很名利无关，这让我很困扰？”

老板转身，微眯着眼紧盯着江小凡，江小凡也看了回去，对方身上骤然释放的杀气，让江小凡不自主的坐直了身子。

“你想说什么？”

“不管你和金小姐说了什么，我还希望你能够有些分寸！”老板嘴角微微上扬，打了一个响指，神色一转，表情从微笑变的冰冷。

“我不会说出那些烂俗的话，什么将你的父母都杀死，也杀了你爱的人，或者刮花他们脸之类的，我想你对我的手法应该有些了解！”老板将酒杯里的酒一饮而尽，脸色有些潮红，寒光从双眼中投射出来，如两把利刃逼迫着江小凡。

江小凡沉着脸，默不作声的看着对方。

“这些只是我的手法之一，甚至只要我愿意，你们家在一夜之间，连条狗都不会活下来！”老板声音平缓，但眼里的寒光不减。

江小凡坐在椅子上，手紧握着椅子边缘。

“我知道！”江小凡缓缓说道。

“很好！这就是一件很公平的事情，交易，筹码，和赌桌上一样，这场赌局还没有结束小凡，在你坐上桌子的那一刻，在你面对我的那一刻，你就已经无法退下了！”老板缓缓说道。

江小凡按耐住内心沸腾的杀意，恍惚中，看到了二十年前将接近三十个人杀光的青年，他没有变，内心的他还是个嗜血的混蛋，只是将知识青年那层外衣脱下，穿上老成的企业家的外衣！江小凡一开始和老板见面时，感到的那股违和感也有了答案。

老板将空杯子放回桌上，没有和江小凡打招呼，抓起椅背上的衣服。

“希望我们的知心对话不要显得火药味太浓，当然，我也期待你的对我敞开心扉的那一天！”老板披上夹克走了出去。

江小凡一个人在饭桌前坐了片刻，在沉默之后，轻笑一声，也缓缓起身，走回自己的房间。

第二天的是，老板依旧如往常一样早早的上班，江小凡则坐了起，打了个哈气，走到了洗漱室。

江小凡准备洗漱的时候，瞥到了窗边有些不对劲，江小凡将手放在窗户的把手上，把手有些松动。

江小凡疑惑的打开窗户，从窗户缝隙中飘落一片树叶。

江小凡盯着树叶在半空飘落，思索片刻，冷笑一声，转身回到洗漱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