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章是加更哈,方便熬夜的宝宝能看到我,哈哈~
第3章 不爱
宴季礼本人的话并不多,梓溪也乐得清净,上了车后,两人都没有说话。
楼梓溪撑着下巴看向窗外,宴季礼出差近一个月了,按照惯例,今晚两人会在宴家老宅过夜,想想宴妈妈明里暗里催婚,希望她明年毕业后尽快嫁进宴家生儿育女,楼梓溪只觉得头皮发麻,让两个没有感情,只有交易的人结婚,那不是叫共结连理,而是互相伤害。
半个小时后,汽车到了宴家老宅,梓溪走到宴季礼身边,很自然地挽着宴季礼的手臂,嘴边勾起微笑,在心里努力告诉自己此时的楼梓溪是一个沉浸在唯美爱情里的小女人。
宴季礼转头看了她一眼,把臂弯的手直接握在了手心里。
梓溪惊讶了一秒,很快调整了表情,随着宴季礼的步调往大宅里走。
两人的长相本就出挑,此时牵着手走来,仿佛天造地设的一对璧人,宴妈妈唐韵看着两人,很欣慰。
走到近前,梓溪松开宴季礼的手,挽着唐韵,亲亲热热喊了一声阿姨,“您上回送我的燕窝,我一直在吃,我同学都说我的气色好了很多呢!”
上次梓溪陪着宴季礼回来时,唐韵正塞了一大盒名贵的即食燕窝给她,梓溪推拒不了,只能收下,收了礼总要表达自己的感谢,唐韵最喜欢的感谢方法就是称赞她的眼光好,梓溪投其所好,真真假假地说完,唐韵脸上的笑又浓了几分。
“即食的哪有现熬的好,以后你想喝,我让老李每天给你送。”
这话也就只能听听而已,宴家一向低调,即使宴家的企业做得再大,宴家总裁从不会在媒体上现身,网络上从不会出现宴家人的新闻,对于她这个女朋友,宴家从不会惯着,不会过多地捧着,更不会制造话题给任何人任何机会炒作,这一点,梓溪十分清楚。
“阿姨,您这么说,是不想让我过来蹭您的燕窝吗,我还准备等放假了每天都来您这里喝现成的呢!”
说让老李送燕窝去,本就只是试探而已,唐韵听了梓溪的话,心里很熨帖,拿食指点点梓溪的额头,嗔道:“就喜欢占阿姨的便宜。”
梓溪笑嘻嘻抱紧唐韵的胳膊,赖在她肩头,说道:“您在我眼里就跟我妈妈一样,蹭妈妈的,我一点心理负担都没有!”
虽然唐韵偶尔会说些试探她的话敲打她,但不能否认的是,唐韵对她也是真的好,平时有什么好东西都不忘给她留一份,还会教她各种社交,带她结交不同的圈子,告诉她怎么保养身体,怎么为人处世,如果她妈妈还在,大概也是这样的吧。
唐韵想想梓溪从小丧母,在心里叹了一口气,拍拍她的手背没再说什么。
宴季礼坐在两人对面,看着梓溪少有的露出小女儿般的娇态,忍不住多看了一眼。
晚上,两人很自然地留宿在了老宅,睡在宴季礼的房间里。
衣柜里,唐韵帮梓溪准备了各种性感的睡衣,梓溪无视掉,选了一套放在最里边,最保守的两件套睡衣穿上——不是梓溪故意,而是没必要。
自从第一次在这个房间的这张床上发生关系后,两人再同睡这张床,宴季礼从来没有碰过她,只要在这间房,态度会异常冷淡。梓溪暗地里猜测,他应该是反感她的,也反感被人安排。
两人平躺在床上,各自盖着被子。
梓溪挽着宴季礼的胳膊,原本想说点甜言蜜语让他开心一下,但宴季礼显然没这个心情。
“睡吧。”
这两个字仿佛是休止符,宣告了梓溪这一天的工作终于接近了尾声。
梓溪在宴季礼的脸上落下一吻,说了声“晚安”,规规矩矩地睡回了自己这边。
简单的互道晚安后,宴季礼关上了台灯,卧室里一片黑暗。
在宴季礼的别墅,两人各睡各的,互不打扰,但在老宅,两人只能同床,而每到这种同床的日子,梓溪都会失眠,身边多了一个人,即使这个人跟自己发生了这个世界上最亲密的关系,梓溪依然不能坦然。
闭着眼感受周遭的一切,宴季礼的呼吸清浅而有规律,应该睡熟了,梓溪小心地翻身,侧身背对着宴季礼,看着地板发呆,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梓溪的眼睛慢慢闭上,又进入了那个她不愿回忆的梦乡。
这天,刚下课的梓溪接到唐韵的电话,表明身份后,唐韵说周六是她的生日,邀请她来家里玩,梓溪原本想拒绝,但唐韵声称是宴季礼的意思,彼时的她对宴季礼有着说不清道不明的情愫,鬼使神差下,答应了。
但等她带着礼物到了宴家,对上宴季礼意外的目光时,她才明白唐韵假借了宴季礼的名义。
梓溪面上带着得体的笑,内里却如坐针毡,想走,唐韵却不让,最后硬着头皮坐在饭桌上跟宴家人一起吃了晚饭,再然后,也不知道是她太久没喝酒不习惯,又或者是别的,她晕乎乎地被唐韵带进了一个房间,快睡着的时候,一只手突然抚上了她的腰...
第一次很痛,痛到她想尖叫,想推开上方的人,但触及到那双深邃的眼睛,推拒的双手却搂住了他的脖子。
终于,痛并快乐着结束了,她看着毫不留恋抽身离开的男人,那一丝小小的娇羞烟消云散,心头被不安和失落笼罩。
“今天你不该来。”他的第一句话。
“既然我妈妈认可你,如果你愿意,以后你就是我的女朋友。”他的第二句话。
“我给不了你爱情,但会对你负责,我能保证只要你是我的‘女朋友’,楼家人不会对你做什么,保证你衣食无忧。”他的第三句话。
他不爱她,以后也不爱她,但因为家人认可,因为家里觉得他该有个女朋友,她又刚好出现,所以,就是她了。
字字戳心,但也解决了她内心的燃眉之急,有钱又有人保护,于是她同意了。
同意用自己的贞洁以及时间,去扮演一个曾经喜欢过的男人的女朋友,去跟一个不爱自己的男人保持不纯洁的关系,以此堵住爸爸的嘴,以此换取短暂的安全生活。
也是那一天,她果断收回了那一腔朦胧的喜欢,从此只做宴季礼喜欢宴家人拿得出手的“女朋友”。
即使过了两年,再次梦到当时的情景,梓溪心里还是难受,沉浸在梦里的她忍不住深深叹了一口气。
睡得不好的人不止梓溪,还有躺在她身边的宴季礼,半睡半醒间听到楼梓溪的叹息声,宴季礼以为她醒了,他睡着没动,不一会儿,楼梓溪却翻身朝他靠了过来。
她的脸窝在他的颈窝,仿佛找到一个舒服的位置,似小猫一样蹭了蹭自己的脖子,宴季礼有些痒,被蹭的脖子还有一丝凉意。
他伸手在脖子上摸了一把,有些湿,就着窗外一点朦胧的月光,宴季礼看清手指上的小颗水滴,眼见水滴快要滴落下来,宴季礼仿佛被蛊惑般,凑近嘴边地舔了一下,那滴水珠便在舌尖上蔓延开来。
咸的,带着淡淡的涩。
他疑惑地看向她。
她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