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节(2 / 2)

“你们是谁,为什么要抓我?”梓溪装作很害怕的样子,缩在汽车的角落,小心地问道。

其中一个伸手捏了她的脸一把,笑得十分猥琐,“哈哈哈,到了你就知道了。”

对于突如其来的咸猪手,梓溪想躲,但没躲过去,生生被男人揩了一把油。

“你们知道我是谁吗?我男朋友是宴氏总裁宴季礼,只要你们把我放了,他会重金答谢你们的!”梓溪不知道“宴季礼”的名号有没有用,只能先试一试。

刚刚上手摸梓溪的男人上下打量梓溪,盯着梓溪胸前的目光冒着绿光,“呵,抓的就是宴季礼的女朋友,钱我们早就收了,现在就等着享用享用宴季礼的女朋友!”

梓溪目光微闪,带着哭腔继续问他,“我跟你们无冤无仇,为什么要这么对我?”

另一个男人朝梓溪的腿踹了一脚,不屑地说道:“谁让你得罪了我们老大的外甥女,不搞你搞谁!”

梓溪被那一脚踹得半天缓不过神来,低着头,不再说话,心里却在快速地想办法自救。

他们知道她是谁,言语中也不在乎宴季礼,而那个“老大的外甥女”,梓溪已经有了某个猜测,但现在并不是追责的时候,想这些暂时没用。

听这几人的话,似乎除了侵犯她,并没有要她命的意思,所以,这群人大概就是一群小混混,替所谓的老大外甥女报仇,还不到亡命之徒,不管不顾的份上。

而她手上除了包里放着的那把匕首,梓溪想不到别的能当武器的东西了,而且这包似乎也不安全,梓溪生怕他们什么时候想起来就把她的包给扔掉了。

想到这里,梓溪又往角落挤了挤,趁人不注意,小心翼翼地把包里的小匕首偷偷揣进上衣内里的口袋里。

车上的男人见梓溪乖了,也不再管她,自顾自聊起天。

半个小时后,面包车停在花城郊外一个废弃的工厂,梓溪被两个男人小鸡似的从车里拎了出来,直接扔在了地上。

而在她的不远处,坐着一个男人,还站在一个正在摆弄摄像机的小个子男人。

梓溪看着面前的四个男人,心里忍不住咯噔一下,为此时的自己捏一把冷汗,四个男人,她一个女人,她要怎么做才能在这样的险境里全身而退?

“老大,人带过来了,接下来是不是可以直接干了?”在车上掐过梓溪的男人迫不及待地说道。

坐在凳子上的男人抖着腿看了说话的男人一眼,“怎么,耗子,这就急了?”

叫耗子的男人嘿嘿笑道:“这不是从来没有上过这么漂亮的妞吗!”

坐在凳子上老大看了梓溪一眼,说道:“等我玩爽了就给你们,随便怎么玩,只要不弄死就行。”

说话的时候,那老大脱掉外套,大步朝梓溪走了过去,而其他几人原本想过来凑热闹,但似乎担心老大不让大家围观,因此跟了两步,便止住了步子,站在原地观望。

梓溪盯着他,心里砰砰直跳,忍不住坐在地上往后躲,但她的速度哪里能有男人快,没一会儿,梓溪的脚腕就被男人握住了,梓溪心里犯恶心,但还是忍着没做不必要的反抗,只是咬着牙齿说道:“只要今天我不死,我以后一定把你弄死!”

这些人明显是想把侮辱她的现场拍下来,而拍下来不管是送给宴季礼,还是放到网上,梓溪不可能继续跟宴季礼在一起,一辈子的名声也完了,不得不说这背后的人实在恶毒,不杀她,却只想精神折磨她,毁掉她现在的生活,以及未来的希望。

混混老大看着梓溪眼睛里的仇恨,伸手一巴掌甩到她的脸上,“呵,老子既然敢艹你,就不怕被你报复,你以后如果还有脸活着,我欢迎你来报仇!”

那一巴掌让梓溪的头直接撞在地上,梓溪只觉得脑子嗡嗡作响,嘴里有铁锈味道蔓延开来,随后左脸火辣辣的痛,但她硬是忍着一点声音也没发出来。

混混老大被梓溪的目光盯着有些心烦,一边撕扯梓溪的裤子,一边大声朝不远处的人吼道:“摄像机还没准备好吗?赶紧过来给老子拍!”

梓溪感受到自己的裤子正摇摇欲坠,掐着手心让自己快速清醒过来,睁开看就见混混头子正看着其他三人的方向,而那三人跟他们还有些距离。

来不及多想,梓溪快速从口袋里抽出那把匕首,毫不犹豫地朝面前男人的胸口刺了过去。

而那匕首真的跟宴季礼说的一样极其锋利,瞬间穿透男人身上的衣服,捅进了他的胸膛里。

那混混头子似乎还有些不敢置信,转头愣愣地看着胸口出现的刀,梓溪不给他时间反应,从地上站了起来,快速抽出匕首,也顾不得匕首带出来的血喷在自己的身上,把匕首抵在混混头子的脖子上。

“都别动!”

宴季礼找到废旧的工厂时,只见梓溪正站在一个男人身后,那男人跪在地上,一身的血染红了衣服,神志似乎已经不清,而他的脖子上正被一只熟悉的刀子抵着,他们面前,正站着三个想动不敢动的男人。

梓溪看到宴季礼的那一刻,那双浴血变红的眼睛褪去狠厉,只剩下点点的委屈和后怕——你终于来了!

如果再不来,她真不知道自己还有没有勇气继续捅其他三人,更不知道自己还有没有命再见到他。

宴季礼带来的人迅速解决了现场的四人后,他紧紧地将梓溪抱在怀里,歉意地说道:“对不起,是我来晚了。”

梓溪手里的匕首掉在地上,满是鲜血的手用力回抱住宴季礼,忍了许久的眼泪终于掉了下来。

尽管梓溪身上的伤并不严重,但宴季礼还是执意带她去了医院做全身检查,最后检查结果表明,除了轻微脑震荡,小腿淤青以及脸上的红肿,并没有其他问题,医生建议留院观察一晚,宴季礼同意了。

梓溪躺在病床上,原本还想安慰一直蹙着眉的宴季礼,但不知道是脑震荡的原因还是精神高度紧张后变得十分疲惫,躺下没几分钟就睡着了。

梦里的景象很乱,一会儿有陌生的男人掐她的脸,一会儿有人打她的耳光,还有人使劲踹她,最后她抽出匕首,有人的鲜血喷到她的脸上,烫的她灵魂似乎都在颤抖,她想尖叫,她想逃跑,却怎么都叫不出来,双脚也动不了。

随后有人拉着她的手,轻声在耳边安慰她:“别怕别怕,我在,我以后每天都会在,不会再有人欺负你。”

她喘着粗气睁开眼,看着眼前的宴季礼,忍不住抱住了他。

宴季礼轻拍梓溪的背,等梓溪全身放松下来,小心给她擦干额头上和背后的冷汗。

梓溪靠在宴季礼的肩头,突然对他说道:“宴季礼,我们结婚吧。”

在经历下午的事情时,梓溪的脑子里出现了很多想法,很多可能发生的事,很多错过可能就是一辈子的事,而在诸多事情里,让她最遗憾的事是,因为各种瞻前顾后,没能答应宴季礼的求婚。

宴季礼的给她擦汗的动作一顿,随后又继续,回答:“好,明天我们就去登记。”

梓溪听他说明天去登记,并没有觉得意外,然后笑着继续向他提要求,“你好像从来没对我说那三个字,你现在说,我想听。”

一直奉行“只做不说”的宴季礼听到这个要求,难得的有些不好意思,但为了让梓溪高兴,顿了一会儿后,还是小声却郑重地说道:“我爱你,很爱。”

很久很久之前她就住进了他的心里,以前不曾离开,未来也不会改变。

梓溪笑着回答:“我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