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可是他放在心尖上的宝贝。
一而再再而三,被一个渣滓伤害,他恨极了。
贺伯言红着眼在机场洗手间里咆哮一声,把简丹吓得脑袋发懵,呆呆抱着书包站在一边不知所措。
“你冷静点,程阳刚从看守所出来就再次犯事,而且还是有预谋的升级作案,法律肯定会从重处理的。”卢东在电话那端劝他。
“换你你能冷静?!操!!”
贺伯言一拳狠狠捶在墙上,发出咚的一声闷响,简丹打了个激灵,踌躇半天还是过去握住了贺伯言的手。
温凉的指腹擦过发红的指关节,泛起的刺痛感让贺伯言冷静下来。
他捏紧手机,声音冷如数九寒天:“找最好的刑事律师,不管出多少钱,给我把程阳往死里告!”
申书语接过电话,说:“这事得和简意……”
“就按我说的来!”贺伯言斩钉截铁,“这个烂人、这摊子烂事,别再跟他扯上任何关系!你如果不行,那我换人来办!”
申书语沉默片刻,道:“放心,我会办妥。”
挂断这通电话,他又拨号给莫青,莫青做生意人脉比他广,又经常跟法务打交道,贺伯言托他打听律师的事,莫青打包票一定会给他找来最顶尖的刑事诉讼律师团队做后盾。
忙完这些,手机在凌晨的寒冬中低温关机了。
幸好贺伯言看到了封晓琳的留言定位,才能在第一时间来到简意身边。
“小意哥哥…”
贺伯言终于舍得松开怀抱,小心翼翼捧着那只缠裹着绷带的手,“很疼吧?”
简意摇头,实话实说:“当时顾不上,现在打了止疼针,没感觉。”
贺伯言更心疼了,布满血丝的眼泛着水光,一瞬不瞬地盯着那只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