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爸妈一直想要按头他来相亲的对象,能是什么普通人?
陆温礼明显不是之前他想的那样!晏原现在觉得自己不仅脑子一团浆糊,浑身上下的细胞也都搅和在了一起,他但凡是脑海中闪过一段从前和陆温礼相处的片段,他就觉得脑袋疼。
这几天他还一度担心陆温礼缺钱,拼命想办法给人家送钱来着!
操!
这也太蠢了!
周善作为唯一一点都不知道的人,虽然困惑,但也最为冷静,他赶忙按了按因为震惊而下意识站起来的儿子和妻子,将人按回了座位上,又对陆温礼和陆德庸道:“先坐,都站着干什么。”
闻言,陆德庸缓缓坐下,陆温礼也跟着坐在了陆德庸身边。
各自知道不同信息的四人中,最先反应过来的是陆温礼。
他扶了扶眼镜,原本展平的薄唇居然破天荒地动了动,嘴角微微勾起,面露丝丝笑意:“伯父好,伯母好。”
晏原一个激灵,被陆温礼提醒到了,赶忙灿烂地笑了笑,对陆德庸道:“叔叔好!”
结果话一说完,他就想起了第一次见陆德庸的时候,陆德庸站在他们家门口,他躲在陆温礼身后探出一个头装拐卖巧地说“叔叔好”。
晏原:“……”
他脸上的笑容立刻僵住,眼神都有些飘忽。
周善、晏满芳还有陆德庸都下意识点了点头,作为回应。
包间很大,顶上灯光散着微暖的黄白色,四周墙面虽然简约,却也带着一丝高雅的气息。角落处伫立着新鲜的花枝,花瓶没有任何点缀,素雅却意外地惹眼。
服务生早就离开了屋内,偌大的包间只余下他们五人松松散散地坐着,看似随意得不行,实则气氛早已水深火热,活脱脱像是一个战场。
晏满芳轻轻松松地在一整串消息中找到了最不应该注意到的重点,她皱着眉头,青葱玉手拉了拉晏原的黑色潮牌短袖的袖口:“阿原,你和小陆在一起又分手了?他做了什么对不起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