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夫人也不说她自己觉得如何如何,只站在你爹娘的立场,劝你早日成家,让老两口能安心颐养天年,也能早日含饴弄孙,享受天伦之乐,这道理你能说不对?
莫说青书了,此前三哥有位好友高中了状元,衣锦还乡时,被三哥邀来家中做客。
原本那状元郎已发下誓言,不造福一方百姓,绝不轻言成家。
然而也是在这花家大厅里,也是在这雕花圆桌上,被花夫人一席话说得当场面露惭色。
后来据三哥说,那状元郎当日回到家里,跪在父母面前痛哭了一场,转日便与他父亲一位故交之女订了亲。
几个月后新娘子迎进门,那状元郎特意在大婚之后来花府感谢花夫人,谢她点醒自己,也谢她让自己没有错过如此契合心意的娘子。
如此,便是状元郎在花夫人手上也没走得了一个回合,换成本就略为寡言的宋青书?
怎么想这嘴上的功夫也是及不上那状元郎的吧?
花满楼这会儿可真是忧心忡忡。
岂知宋青书却坐在旁边一脸淡定。
他道:“家父家母从未有此一言。”
花夫人奇道:“这怎么可能?天下当父母的俱是一样的心思,孩儿们还小时,便盼着他们能健康平安长成便好。待孩子大了,又要忧心他们的前程,女孩儿盼着嫁个如意郎君,生活喜乐无忧,男孩儿则盼着成家立业,娶个知冷知热的可心人儿,有份能养家的好事业,怎的青书你爹娘却会例外?你可莫要糊弄伯母。”
宋青所言句句属实,家父家母确是从未提及婚嫁一事。”
花夫人闻言有片刻的惊怔。
不过很快她便稳住心神,又道:“或许是因青书你尚未及冠?也是,武林人士向来成家得晚,大郎往日也是如此敷衍于我的。”
说罢,神色陡地转为黯然。
坐在花如令下首的花家大哥闻言脸色一苦。
“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