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瞧着不过二十上下的年纪,一张脸孔俊逸非凡,周身带着股飘逸灵动之气,可惜此时却是一脸苦闷,端起酒杯连灌几口,便嘿嘿苦笑着伏倒在了桌上。
——看来是个独自跑来酒馆喝闷酒的。
这青年性格倒是不错,便是自饮自酌,边喝着闷酒,边自顾自伤心难过,也不曾发出什么声响,半点不影响旁人。
既不影响,邻桌两人便也没准备立刻离开。
就着热茶吃着饭菜,其中一人更是时不时便夹起一筷好菜,偷偷塞到桌下,也不知是送去了哪里,总之,再抬起手时,筷尖已是空无一物。
两人吃吃喝喝,速度不紧不慢,正在席间,酒馆里忽又走进了一个人来。
这人头戴硕大一顶竹笠,笠边垂下一层轻纱,将面容尽数遮掩。
虽穿的是一身不起眼的灰色布衣,通身气度却极是不凡,脚步轻巧有力,看来功夫不俗。
这人一进了酒馆,便对周围打了个手势,很快,旁边两桌客人,以及原本侯在柜台边的掌柜并跑堂的几个伙计,便都悄无声息的退了出去。
一时之间,酒馆里竟然只剩了三桌还留有客人。
那戴着斗笠的高大来人脚步并不停顿,直直便走向了自他向其走近起,便已抬起了头来,此时正目光灼灼看向他的独自喝闷酒的青年。
走到了近前,才听那青年沉声说了句:
“秦王请坐。”
来人动作一顿。
紧接着,便见他在那青年对面坐了下来,摘下斗笠,露出了一张英武的面容来——
“徐兄莫非能看穿小弟的遮幕?”
他语气有些微讶。
接着,便高声叫小二上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