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川君道:“我打听到了,小仙君在前些日子曾经去过一趟禁地,被一只灵兽险些撕成两半。”
宁虞眸子一颤。
“我想你也听说过,小仙君在寒淮川人缘一向不怎么好,他性子暴戾,稍微遇到一些不顺心的事便对人非打即骂,极其不惹人喜欢,看着就像是……缺失了什么似的,这种人最容易被夺舍,更何况他还是临樊之子。”
宁虞:“不要说废话。”
清川君无奈,只好言简意赅:“但是他在禁地受伤之后就仿佛变了个人,如果你之前说的被夺舍之人是他,那猜测可能是对的,因为林浮玉这种灵脉的人,夺舍起来不会残留一丝一毫的鬼气。”
宁虞瞳孔几乎缩成一个点,纸鹤在他手指上剧烈发着抖。
他感觉自己的声音都在发颤,艰难道:“那……训戒是怎么回事?”
清川君:“这个我也不懂,如果你还想再进一步确认,最好将他带来蛮荒,我自有办法查出来他到底是不是被夺舍。”
一股寒风凛冽刮来,一向寒暑不侵的宁虞竟然浑身打了个寒颤。
他苍白的唇轻轻一张,似乎要说些什么,身后突然传来一个声音。
“宁虞。”
宁虞垂下手,纸鹤翩然飞起来,扑扇着翅膀寻了个雨淋不到的地方落了下来。
切云站在宁虞身后,浑身淋湿,清秀的脸上没有丝毫神色,冷漠地看着他。
切云看着虽然是个少年,但是实际上却已经是比宁虞还要老的老妖怪了,在他的人生中,除了同别人交手之外,剩下的全是易雪逢。
切云从来都知晓易雪逢最喜欢的便是自己人畜无害的孩子模样,便将自己强行变成世事不知的单纯模样几百年。
但是此时此刻,他宛如褪去剑鞘的一把真正的剑,浑身气势骇人又凌厉。
宁虞正心烦意乱着,冷声道:“什么事?”
切云问他:“你说恨雪逢,是认真的吗?”
大概是前几日已经见到了一个冒牌货的脸,所以他在听到这句“雪逢”时没有太大反应,而是极其冷漠地看着他:“关你何事?”
切云又问:“你恨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