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虞:“……”
在蛮荒的清川君突然在纸鹤上施了个结界,隔绝住自己同纸鹤的灵力相连,接着再也忍不住,突然放肆地大笑出声,险些将一旁啄食的灵兽吓得跳起来,怒气冲冲地啄了他两口。
“哈哈哈!”清川君笑得几乎跌倒,被灵兽啄也没觉得疼,他欢天喜地地想,“宁虞啊宁虞,你竟然也有今天,这回看你还装不装了。”
他笑够了,才将结界扯开,声音变得极其担忧:“剑尊,据说在仙道大典上江即望受伤极其严重,君上转道前去探望也是情有可原的。”
宁虞已经阴沉着脸站在原地半天了,手险些把袖子上的金线给扯出来,闻言冷冷道:“还没有确定,不要叫他君上。”
清川君担忧地点点头,心想哈哈哈你活该。
宁虞原本想等着易雪逢来找他,他不再像之前那样把人赶走了,但是也不要对他太过温和,谁知易雪逢竟然敢转道离开,直接放了他鸽子。
宁虞冷冷道:“不来就不来,以后永远都不要来了。”
清川君:哈哈哈!
半晌后,宁虞跟着麻雀沉着脸走到了江即望的住处。
麻雀拍拍翅膀:“剑尊,就在此处。”
宁虞一言不发地站在一棵树下,任由雨落在他身上打湿了刚换的衣衫。
过了片刻,易雪逢终于撑着伞从江即望住处出来,夜芳草在旁边喋喋不休:“……我刚才还在和师兄商议着,等他好了我们就组团去把那可恶的秋将行揍一顿,他太过分了,小仙君到时候也一起去,照着他那欠揍的蹄子打。”
易雪逢像是在看自己养的孩子一样,含笑点点头。
江即望伤到了经脉,即使寒淮川医师灵力再强,也仅仅只能治愈他肉体的伤势,经脉的暗伤要修养一段时日才能慢慢好起来,不过这已经算是不幸中的大幸,众人也没有多沮丧。
夜芳草正在商议着要不要找个装煤炭的麻袋去套秋将行的头,易雪逢脚步一顿,突然愣在了原地。
夜芳草不明所以,偏头看了一眼易雪逢,见他神色有些奇怪,顺着他的视线看了过去。
宁虞站在一棵树下,发间到肩膀上已经落满了雨,此时正满脸阴沉地看着易雪逢。
三界的少年全都畏惧宁虞,夜芳草也不例外,他缩缩头,小声道:“那我先回去给师兄熬药了。”
易雪逢回过神,点了点头,看着夜芳草回去了院落,才神色复杂地朝着宁虞走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