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虞深更半夜回来的时候,易雪逢正趴在桌子上,百无聊赖地戳着桌子上的小金铃玩。
一听到动静,易雪逢立刻站起来,瞧见宁虞平安回来,忙快走几步扑到宁虞怀里,小声道:“你终于回来了。”
宁虞察觉到了他的担忧,抬手摸摸他的头,道:“我没事,没人能伤得了我。”
易雪逢还是不愿意松开手,讷讷道:“下次带我去吧,我不想再在这里等了。”
仿佛永无止境的等待,对于易雪逢来说,简直算得上是一种酷刑。
宁虞道:“好。”
易雪逢又蹭了一下,强撑了半日的睡意突然铺天盖地袭来,让他没有任何征兆地趴在宁虞怀里睡着了。
宁虞一把接住他,看到他竟然这么快睡着还以为他是因奔波而生病了,抬手探了探他的灵力才发现并无大碍。
林临四仰八叉地占了半张床,宁虞皱眉看着他,不想让易雪逢和这种睡相不好的人睡在一起,抬手抄起易雪逢的腿弯将他打横抱起,去了隔壁房间。
易雪逢睡得迷迷瞪瞪的,被这般抱着也没有醒,反而依恋地往宁虞怀里蹭了蹭,睡得更沉了。
宁虞将他轻柔地放在床上,扯过来被子盖在他身上。
此时正是三伏天,就算是深夜天气依然燥热,他被子一盖上,易雪逢顿时皱着眉一脚把被子给踢开了。
他胡乱在旁边摸了摸,含糊道:“师兄。”
宁虞坐在床沿,抬手摸了摸他汗湿的额头,道:“我在。”
易雪逢道:“我热。”
依宁虞的修为已是寒暑不侵,就算天气再热,身体中的灵力在无意识地将身体热气驱散,只留一身凉意。
在归鸿山时整个山上树荫遮天蔽日,易雪逢根本没察觉出多热来,但是到了昭阳城,他才彻底察觉到修为不够避暑消寒到底是种怎么样的折磨了。
宁虞手指微凉,易雪逢不自觉地将额头往他掌心蹭,睡得昏昏沉沉间竟然胆大包天地伸手想要去抱宁虞的腰。
宁虞僵了一下,皱着眉将易雪逢不安分的手给按了回去。
易雪逢被按回去,不满地哼唧着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