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虞:“……”
易雪逢似笑非笑地看着他,淡淡道:“看谁能耗得过谁!”
宁虞看着手腕上的链子,沉默了许久才古怪地看着他,道:“你不觉得这样很奇怪?”
易雪逢:“兴你锁我,我锁你就不成了,这是哪家的道理?”
宁虞看过那么多强制囚禁不堪入目的话本,还是头一回看到被人反锁回来的剧情。
他看着扬着下巴十分得意的易雪逢,抬手摸在链子上,正要将链子给强行化回剑鞘,刚一碰上,易雪逢就突然叫了一声,似乎疼极了。
宁虞立刻缩回了手,有些慌张地看着他:“怎么了?”
易雪逢装作十分痛苦的模样,睁开一只眼睛,艰难道:“那剑鞘连着我的神识,你要将链子毁了,我就变成傻子给你看。”
宁虞:“……”
这下完了。
两人被对方的链子锁着,只能盘腿坐着,面面相觑。
不过片刻,外面传来敲门声,雪鸮在门外小声道:“主人啊,医师寻到了,要他直接进来吗?”
两人登时一愣,易雪逢也刚想起来他叫了医师过来,他瞪了宁虞一眼,道:“把链子给我解了,要不然我就让医师进来,到时候看看咱俩谁丢人。”
宁虞八风不动地盘腿坐着,闻言睁开眼睛瞥了他一眼,又再次阖上了:“不用医师,我没受伤。”
易雪逢用脚蹬了他一下,道:“先给我解开!”
宁虞不觉得被易雪逢锁在床上有多丢人的,老神在在地继续坐着。
易雪逢看他这副模样就来气,直接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他将一旁的被子扯过来挡住他手腕上的链子,磨着牙道:“让医师进来。”
雪鸮应了一声,很快,门被推开,一袭白衣的雪鸮带着一个浑身魔息的女人走了进来。
两人一走进来,抬起头就看到宁虞手腕上那明晃晃的链子,当即脸色一僵,飞快垂下头不敢在看,唯恐被宁剑尊杀人灭口。
易雪逢歪着身体懒洋洋地斜靠在软榻上,链子锁住的手垂在一旁被被子遮着,空着的手扯了宁虞一缕白发在指间绕来绕去,一副高高在上的模样,再一看旁边被链子锁住受制于人的宁虞,医师顿时凭空臆想出了一堆“强取豪夺强制囚禁妖兽啊堂堂剑尊竟然被一个小少年锁在床上这样那样啊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