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回折腾了一天,易雪逢十分疲倦,洗漱后便滚到了床上睡觉。
他还没怎么睡着,宁虞就端了个小瓷瓶走了过来。
易雪逢懒洋洋地抬头一看,脸顿时绿了,他捞着枕头朝宁虞扔了过去,闷声道:“起开,别让我看到那个。”
宁虞漫不经心地偏头躲过暗器,淡淡道:“想什么呢,这只是普通的药,没那个效用的——把衣服掀开。”
易雪逢还是觉得不开心,皱着眉将中衣掀开,露出全是青痕的腰身。
宁虞不知犯了哪门子神经,十分钟爱握易雪逢的腰身,清晨两人折腾了半天,易雪逢觉得自己的腰都要被他握断了。
宁虞坐在床沿,面不改色地将药涂在手心,轻轻地推在易雪逢的腰上。
宁虞常年练剑,手劲十分重,刚一抹上去,易雪逢就皱眉“嘶”了一声,没好气地回头瞪了他一眼。
宁虞将手劲放轻,淡淡道:“别瞪我。”
易雪逢道:“你小力一点成不成?!”
宁虞:“用点力将药推开就好了,能少受点罪,你别乱动。”
易雪逢只好不情不愿地趴下了,皱着眉含糊道:“我受这么多罪还不是因为你,你还好意思说。”
宁虞垂眸抹药,道:“我错了。”
易雪逢:“……”
易雪逢突然觉得自己是出现幻觉了,他诧异地回头去看宁虞,觉得这句“我错了”从他嘴里说出来,简直比三界众人集体飞升还要梦幻。
易雪逢道:“你再说一遍?”
宁虞十分听话:“我错了。”
虽然说着“我错了”,但是宁虞的表情却一副“谁让我宠着你,就勉强认一回错吧”。
易雪逢:“……”
易雪逢面无表情,打开他的手盘膝而坐,一副兴师问罪的架势:“错哪儿了,老实交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