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似乎过得特别慢,但有时又特别快。叶昀对时间是没什么概念的,他只能从席琛给他喂餐来判断早中晚。自从上次席琛对他进行了带着侮辱性质的性爱,叶昀就觉得自己有些不正常了。
他有时候会产生幻听,老是感觉自己还置身在当时的性爱场景里,老是感觉自己就像一只狗,不然他的后面为什么长出了一条狗尾巴?他还经常做噩梦,在梦里他被铁链锁着,只能日日夜夜的接受席琛的操干,最后,在席琛把他解开在他后穴射精的时候,他拿过旁边的剪刀,刺入了席琛的心脏,血流的到处都是,席琛的阴茎仍然在他体内,但是在逐渐变凉。之后叶昀就醒了,他恍惚觉得那就是一场梦,之前的一切都是一场梦,但醒来之后才发现,原来自己还是被锁着,但不同的是席琛还没被他杀死,那张让他恨到骨子里的脸近在咫尺,正抱着他睡得正香,这时叶昀才会想着,原来刚刚是梦,原来现在应该是在夜里。但他又会想,如果不是梦就好了,如果能亲手杀了席琛……
其实叶昀每天都会求席琛,求他放了自己,或求他杀了自己,求得嗓子都哑了,席琛最终只是轻柔的抚摸着他的脸,最后脱下衣服进入他的身体。
席琛没敢再玩一些奇奇怪怪的调教戏码,也不敢给叶昀用什么乱七八糟的药物了,他只是有规律的一周两叁次进入叶昀的后穴,在那张让他欲仙欲死的小洞里射精,最终带着被干的酸软无力的叶昀去楼上洗澡。
随着时间的推移,叶昀那本来紧窄的后穴逐渐能轻而易举的容纳席琛的庞然大物,甚至在席琛顶到他肠道内凸起的软肉时阴茎控制不住的勃起。他也是一个活生生的人,被操习惯了,被操熟了,身体也会有一些本能的出于自我保护意识的反映。
再之后,叶昀也学会了呻吟,学会了拼命收缩后穴让席琛赶紧射出来,这样他也可以少受一些罪。
但是,他的精神状态却越来越不好了,白天想的东西越来越多,晚上也整夜整夜的失眠。白天席琛外出干自己的事情,被锁在床上的叶昀就会控制不住的尖叫,让声音充斥在整个地下室,让他感觉自己除了被锁还有些其他的乐趣。晚上席琛搂着他睡觉时他会先闭上眼睛假装睡着,待听到身边人绵长的呼吸时才睁开,睁着圆圆的眼睛盯着席琛的脸,似乎想着用眼神如何才能把席琛杀掉。
席琛其实也有渐渐的发现叶昀的不对劲,但现在家里有些重要的事情需要他处理,他每天都忙得不可开交,晚上能挤出时间陪叶昀睡觉已是他的极限,所以他经常沾床就睡,很长一段时间都没发现叶昀的失眠。
但有一次,他夜里想上厕所,一眨眼,就发现目前微弱灯光下叶昀圆溜溜的双眼,带着怨毒,似要把他千刀万剐一样,席琛一瞬间被吓出了冷汗。只能有些颤抖的问叶昀怎么还不睡觉,得到的是叶昀闭上了眼睛。
后来席琛问了他学心理学的学长,旁敲侧击的讨教了一些方法,最终下定决心,不能把人这么逼着,不然迟早得逼疯。
在那之后席琛就解了叶昀手脚的禁锢,让他可以在地下室自由的活动,同时在地下室搞了一台电视机和一些商业相关的书籍,让叶昀不至于那么无聊,无聊到发疯。但放开叶昀之前,他把房间里台子上的东西都搬走了,只留下个台子,连叶昀觊觎已久的剪刀都被收进纸箱里搬走了。
叶昀从未想过自杀,他想着外面的妈妈和爸爸,想着自己本来美好的未来,他也舍不得自杀,凭什么要他自杀了,叶昀这样想着,为什么不能是他杀了席琛?
为了不让自己发疯叶昀只能强迫自己做点事情,席琛不在的时候,他就看看书看看电视,书看完了还会让席琛下次带新的给他,但他的精神状况依旧不好,每天都活得如行尸走肉一般。
为了让自己有一些时间概念,叶昀每天都会看一会儿电视,从电视中的信息他知道,他大概被关了有一年的时间了,这一年里,a市商界的变动有些大,先是a市商业叁巨头之一的杨家独生女杨艺昕莫名失踪,“杨氏集团”股票震荡,杨老爷子受不住刺激进了医院没多久撒手人寰,群龙无首的“杨氏集团”最终被“席氏集团”收购;再是a市商业叁巨头之二的“王氏集团”,席家的亲家,宣布破产,最终也被“席氏集团”收购;最后是a市叁巨头之叁的“席氏集团”,内部股权变动,本来掌舵的席氏集团董事长席栋突然宣布有退出的念头,扶自己小儿子,跳级f大博士毕业的刚满21岁的席宸上位,虽然席栋还是董事会成员,但最大股东已经变成了席宸,持股51%,拥有一票否决权。
叶昀翻遍了所有的台,没有任何一个关于自己失踪的报道,没有任何一个关于“席氏集团”董事长席栋大儿子或私生子叶昀失踪的报道。最后,叶昀只能愤恨的关掉电视,在房间里来来回回的走动消磨时间。
但他的精神状况依旧没有好转,甚至是越来越差,任何一个正常的人被关在暗无天日的地下室长达一年的时间都会发疯,叶昀感觉自己已经疯了。他如果下半辈子,接下来的几十年只能在这个逼仄的地下室的话,那席琛得到的只能是一具没有灵魂的空壳。
叶昀开始出现了一些自残行为,不严重,只是用头撞墙面,用一些疼痛来保持清醒,他不想活成一具没有灵魂的行尸走肉。
在叶昀自残的第一天席琛就发现了,晚上他打开地下室的门叶昀正坐在床上看电视,但他的额头上有一块不大不小的包,席琛轻柔的给他上药,问着怎么回事?
叶昀没有回答,只是无聊的调了个台。
“昀,明天我们上去住,嗯?”席琛轻柔的搂着叶昀,整个脸埋在叶昀的肩膀,声音也有些沙哑。
“真的?”叶昀本来空洞的眼睛一下子亮了起来,他挣扎着想对着席琛的眼睛确认一遍,但席琛抱他抱的太紧了,他挣脱不开,却感觉到肩膀有些微的湿意。
“嗯。”席琛在叶昀的肩膀蹭了蹭,无害的似一只讨好的小狗狗。
“可以在上面住多久?”叶昀有些小心翼翼的问,似乎是像以前一样,只有洗澡的时候才能去上面。他太想离开这个地下室了,在这里一年的时间,无时无刻都想逃离。他想念外面的人,外面的阳光,外面的风,外面的雨,外面的万物。
“只要你听话,乖乖的,就可以一直在上面。”席琛放开叶昀,揉了揉自己有些红的眼眶,他看着眼前的叶昀,明明还是那个叶昀,那个他仇人的儿子,可一切似乎又有些不一样了,到底是哪里不一样了呢?他来不及细想。大概是他看着这一年叶昀日渐消瘦,眼神也不含之前的光彩,整个人的灵魂似乎都流失了一样,他终于心疼了吧。他叫了七年的昀,每次都是带着满脸的笑意,即使是伪装,但总有几次是真的。
“嗯。”叶昀轻轻的点了点头,没什么犹豫,只要可以去上面,其实怎样都好,乖,他这一年其实一直很乖的。
“你乖乖的,我们以后一直在一起。”席琛终于又笑了起来,带着点傻气的笑容,似乎是叶昀承诺了一件让他开心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