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晏越过喷泉,同时收回目光。褚碎璧走过喷泉的时候,眼角余光冷冷的瞥着那座雕像。
直到两人完全走进阴暗陈旧的建筑楼里,这座女人雕像的面孔从惊恐变成了扭曲,眼珠子转动两下,直勾勾定在高晏和褚碎璧两人身上。
陈旧的建筑楼楼道很少有通风、通光的地方,所以很阴暗。墙壁斑驳,墙皮剥落,隐约可以见到墙壁里完整的骸骨。
哐啷——一盏铜制马灯突然从墙上跌落,滚到高晏的脚边。
高晏捡起铜制马灯,借用褚碎璧的打火机点亮马灯,然后用来照明。
光线亮了许多,他们就能看清宽敞但阴暗的楼道里的景象。楼道两旁挂满了抽象画,画中全是火焰,火焰里布满呐喊的面孔和扭曲的身影。
除此之外,楼道地面很脏,还有一滩又一滩的水渍。两旁则有许多的房间,房间门是铁制门,焊得死死的,仅有半米来高。
门上有个长约二十厘米、宽约五厘米的小窗口,大概能容许一只手伸进去。
马灯落在铁制门外面,左右上下全观察遍,高晏这才说道:“有点像以前的牢门,关押重刑囚犯或死刑囚犯的牢房。”
欧洲某些国家较为古老的城邦地下牢房正是这种构造,几乎不通风、光和水,空气很差,非常压抑。牢门是铁制牢门,铁板刚硬厚重,没有钥匙孔,想要打开只能通过切割铁板。
这是用来关押一类犯了骇人听闻的连环杀人案件,或者敌国间谍、战犯、落败的王储等犯人,基本上被关进来的人一辈子就待在里面了。
“教堂里怎么会出现这种牢房?”高晏起身,眉头微皱。
褚碎璧也不知道,他弯腰敲了敲铁门,不过两秒,铁门里猛然发出巨响,里面有东西在回应他。
高晏跟他对视一眼,俱从双方眼里看出一抹惊讶。
“里面还关着东西。”
之所以说是东西,是因为高晏不确定是不是人。
褚碎璧躬身,凑到铁门上巴掌宽的小窗看向里面,里面一片漆黑。
他便伸手:“马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