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你,昨天你说那个云游道人,现在还在这湘炀城么?”
一听是问这事儿,那小二一笑:“在,那位啊,现在正住我们店里,已经好几天了。”正说着,那边楼梯上下来一个人。在室内还戴着个斗笠,手上拿了个金色的,法杖一样的东西。随着人的走动,上边的坠饰发出响声,这身打扮看着怪异非常。小二下巴一指:“说边那位那就是,号......是什么居英道人。”
就见那居英道人试探着寻了一处空位坐下,动作不甚灵敏的样子。对此,那小二补充一句:“这道人是个盲的。”
上前去一看,果真,面上缠了白色的布条,挡了半张脸。
那边岑清酒发现这边情况,凑过去看看洛飞鸟是要干什么。
似是发现了凑过来的两人,居英道人一指凳子,意思是让他们请先坐,接而开口了:“二位,有何事啊?”竟然也不问是谁。
洛飞鸟也没直接问,看看岑清酒,又看看那居英道人,后者淡定地坐那儿吃茶。
“居英前辈,恕晚辈无礼了。”洛飞鸟开了口,居英也道:“无妨,问便是。”
洛飞鸟有了这条保证,放心开口了:“前辈,你为何要去帮刘屠户治疯病?是不是知道些什么?”听他这么一说,岑清酒一副了然的样子,想必这就是那个要帮刘屠户的云游道人了。
那居英道人答也答得直接,说:“我云游修行,本就是为了救济他人,并不存在为了什么目的而去帮忙的想法。”
这一回答倒是让人无法反驳。岑清酒又道:“这心病还得需心药医。”
“自然。”
“那您若是不知道什么,又是哪里来的自信去帮人治病?”岑清酒语言恭敬,语气上却严谨的很,丝毫不放过这回答的漏洞,想把对方堵上绝境,套出话来。那道人笑笑,嘴倒是凌厉,反问他:“我问你,我什么时候说过他什么都不知道了?”
这回轮到岑清酒被堵了,噎了半天,又问他知道什么。
那道人又是一笑,说他这么说也不代表他知道啊。
岑清酒知道自己被耍了,但看在这是一盲人,一肚子火无处发泄,自己在一旁憋得慌。方才还在同他吵的洛飞鸟气也没消,现在看他憋屈的慌的表情好玩,“噗”一声笑出来。那道人耳朵尖,被他听了去,又是一笑,道:“二位关系还真是关系好。”
此言一出,二人皆是一愣,那居英道人说:“晚上睡觉同床,这关系难道还能差到哪里去?”言语中尽是掩藏不住的笑意。
这回事二人脸都气红了,互相瞪着对方,想起昨晚的事和一早上的争论不休,又是一阵羞红。这道人虽然看不见,但想象得出这俩人此刻是何神情,哈哈大笑。
洛飞鸟又气又恼:“你为什么知道?”
“我就住在隔壁,早上动静又这么大,任是谁都听得到啊!”
这话还真叫人无法反驳,洛飞鸟哑然,旁边岑清酒捂着嘴不自然地清清嗓子,不搭话,在那儿假装看风景。
“你有什么知道的赶紧说,一直在这里笑算怎么回事?”洛飞鸟此刻已经忘记了什么对于长辈的尊重,只是对于这道人对于自己二人的戏弄很不满。
不过好在这山居也不是什么斤斤计较的人物,清清嗓子恢复了原本平静的神色。他道:“有人抢了我一把刀。”
他又讲得详细了些。说是自己在这里停留这么久,就是为了找这把刀。碰见了那种事,便顺手去帮了那刘屠户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