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现在——
“程少爷!”肖楚白听见门外一阵短促的惊呼声,他横跨一步正准备问发生了什么事,一道大力将自己推开,晋源已经夺门而出。
肖楚白眼底闪过不甘心,默默攥紧了拳头紧紧跟了出去。
程少爷,一个卖屁股的算什么程少爷!!真以为自己能一步登天了!简直不知所谓!
肖楚白气的下嘴唇都要咬出伤痕了,但他一声没吭,也没拦着晋源,他知道,只要自己出声,就会立刻有人过来将自己架出去。
那时候,他的面子里子就真的全没了。
他相信,现在已经被迷惑了的晋源肯定做的出来的。
肖楚白对程叶恨意已经爆表,情不自禁就流露出厌恶和嫌弃的神色,他眨了眨眼睛,极力掩饰住。
晋源的卧室就是书房的隔壁,向来不准任何人靠近的地方围了三四个人,其中还有一个穿着白大褂的青年,正焦躁地在门口转圈。
“郭医生已经进去了。”青年迎上前来先安抚晋源动荡的情绪,又急忙解释道,“没什么大碍,就是晕倒了,失手摔了玻璃杯,动静大了些。”
“这还叫没什么大碍?!”晋源差点就拽着青年的衣襟发火了,他深吸一口气,“你老师亲自进去的?”
“嗯。”青年声音含糊,显然是吓得舌头都在打颤。
倒不是因为屋里人情况严重,值得他老师亲自诊脉,只是少年在晋源心内的分量过重,他自己看诊有些紧张,怕拿不准出了问题,那可就不是小事了。
晋源推门而入,一开一合间隔着门缝,肖楚白看到了屋内的大致布局,和之前的商务简约风大不相同,地上甚至铺上了米白色的地毯,要知道晋源最讨厌各种毛,因为会粘的到处都是毛——
可他这才几天没来,就发现晋源竟然为了另一个男人不仅铺地毯,还将褐色的真皮冷质感沙发换成了米白色的布艺沙发,那一眼,他甚至看到了墙上几样绝对不属于晋源风格的小挂件。
这么繁琐又没用的家居小饰物是晋源最讨厌的,可现在——
这里,在不知不觉间,已经渐渐变成了另一个人的家。
那他呢,他算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