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后成了困扰她数年的梦魇。
木枕溪狠狠地皱了皱眉头,久远的疼意再次捕获她的胸膛,疼得几乎让她踹不上气。
木枕溪甩开她的手,冷声道:“我们俩吵了一架,闹掰了,分手了,后来你就出国了。”她胸口剧烈起伏了数下,顿了顿,补充,“别人都知道,除了我。”
肖瑾重新去抓她的手,木枕溪这次没让她抓到,肖瑾放弃,急切地追问道:“为什么会吵架?”怎么会吵架呢?她们俩感情那么好,木枕溪还事事迁就她,无论如何都不会吵到分手的地步吧。
木枕溪回应她的只有冷笑。
她回了房,重重地摔上了房门,把自己仰面丢到床上,用力睁着眼睛看天花板,不让眼泪再掉出来。
肖瑾背靠着木枕溪的房门,无力地坐了下来,双手慢慢捂住了自己的脸,很安静,没有发出一点声音,大颗的眼泪从她指缝间渗出来。
一门之隔。
不能哭。
一定不能哭。
木枕溪不停地做着深呼吸,受不了压抑的气氛,以及一想到外面那个人的存在,便会想起她那年一个人苦苦煎熬的经历,她这辈子都不想再经历第二次。
木枕溪霍然起身,走到门口,刷的拉开了房门。
猝不及防下滚进了一条人影,木枕溪吓了一跳,却见那个人影飞快地爬了起来,抬手抹了把脸,哑声道:“对不起。”
这句对不起和她这几天说的每一句都不一样,卑微极了,木枕溪舌尖滋生出苦意。
肖瑾低着头,隽秀眉眼笼在灯光的阴影下,木枕溪看不清她的表情,她淡淡地“嗯”了一声,说:“没关系,我要出门一趟。”
“你去哪儿?”肖瑾脱口而出,过后又自觉往后退了一步,放缓了语气,担心道,“我的意思是,太晚了,你出去不安全。”
“没事,我去找一个朋友,开车过去,不会不安全。”
木枕溪往外走出几步,没回头,叮嘱道:“我大概明天中午回来,早饭你自己解决,冰箱里有牛奶。家里没有你的指纹,不要乱跑,出去了我不会找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