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瑾挣扎着往床下走。
“你可别逞能了,待会儿再摔地上。”木枕溪就着这个别扭的姿势把她一只手绕到自己身前,背了起来。肖瑾轻得不可思议,好像一不小心就会飘走似的,木枕溪小心地反手兜住她,提醒道:“别乱动啊。”
肖瑾把脸埋进了她脖颈里,脸是汗涔涔的,呼吸却是灼热的,烫在了木枕溪心底。
“还没有止疼药我要死了。”她似乎恢复了一点神智,还有闲心开玩笑。
木枕溪一听这话立刻说:“什么死不死的,能不能吉利一点,赶紧呸掉。”
说了不吉利的话呸两句就好了,一定要快,这样老天爷就知道你是开玩笑的,这是外婆跟她说的。
肖瑾轻轻地:“呸。”
在木枕溪脖子里吐了一缕口水。
木枕溪:“……”
接着她浑身一僵,脖颈处传来湿热触感,根据她的经验,是肖瑾伸了舌尖,在舔她的脖子,酥麻的痒意从颈项一路传递到尾椎骨。
木枕溪一个激灵,喝道:“你干什么?”
肖瑾单纯地说:“帮你把口水舔干净。”
木枕溪怒道:“你这不是越舔越多吗?”
半晌,肖瑾反应迟钝地说:“噢,好像是。”然后用脸给她将口水擦干了,又留下了一脖子的汗,打了个酒嗝,颠颠倒倒地说,“干……净了。”
怪可爱的。
木枕溪差点笑出来。
原来肖瑾酒还没醒。
她一脚跨进了书房,一只手从抽屉里把止疼药翻了出来,背上带着个拖油瓶,又是倒水又是喂药的,她眼睛朝肖瑾看过去,疑惑道:“怎么这次头疼没有上次厉害的样子?”
上次都疼得人事不省,说不出话来了。
肖瑾吃了药,躺在床上,很淡地冲她笑了一下:“可能是喝了酒,脑子迟钝了,以毒攻毒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