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听什么诗?”木枕溪忽略了心头浮起的异样,从床头柜上拿过来平板,打开了搜索引擎。
“随便什么诗,或者童话故事也行。”肖瑾的呼吸又重了一些。
“啊?”木枕溪想:这是什么要求?诗歌和童话故事的题材差得有点远吧。
“我想听你说话。”肖瑾直截了当地提出要求。
“哦。”这回木枕溪懂了,她随便找了首诗歌,一句一句地往下念,“你每天都同宇宙之光嬉戏,精明的女客人,你乘着鲜花与流水而至……”
肖瑾一只手掌盖住了自己手机的麦克风,同时死死地咬住了下唇,不让自己这边的声音传过去,另一只手攥住了浴巾的边缘,将一块拧成了麻花。
木枕溪这首诗选得有点大胆,有点私心,到最后一句,她卡了下壳,轻呼吸,道:“我要在你身上去做,春天在樱桃树上做的事情。”
念完她屏住呼吸,去听肖瑾的反应。
肖瑾声音隐忍,带着笑意,说:“你来啊。”光说不练算什么女人?
木枕溪立刻说:“我要去洗澡了。”接着转移话题,“你现在能有力气吹头发了吗?都多久了。”
肖瑾含糊回答:“再等会儿。”
木枕溪催促她:“再等会儿它自己就干了。”
肖瑾笑了:“那不是正好?省得我再麻烦,要不我不睡了就等着它自然干吧。”反正她现在不上不下地没办法入睡。
木枕溪提醒道:“不要睡着了。”她在沙发里窝得够久了,手脚都委屈得很,站起来伸了个懒腰,“我真去洗澡了,我也早点睡。”
肖瑾爽快道:“去吧。”
她甚至主动挂了通话。
木枕溪对着被挂断的手机呆滞了两秒钟,抿了抿唇,自己是不是哪里惹她不高兴了?好像没有啊,木枕溪反思过后,更觉得肖瑾是赶着去做别的事情。
肖瑾枕头边同时摆放着平板和手机,平板正显示着录音界面,录音已经提前终止了,肖瑾点开,是木枕溪给她念诗那段,肖瑾也没想到木枕溪会给她念这首诗,看着挺自持的一个人,满脑子黄色废料。关键是她还只敢在脑子里装着,平时克制得不得了。算一算牵个手花了半年时间,接吻再半年,要发生实质关系再半年,还得等一年时间。
肖瑾觉得再这样下去,她大概要憋出什么毛病来。
还能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