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瑾在脑海中组织措辞,木枕溪趁着她思考地将人重新搂紧了怀里,这回下了死力气,肖瑾怎么也挣不开。她正在气头上,张口便咬在木枕溪肩上,牙关越来越紧绷。
木枕溪穿的t恤衣料薄透,肖瑾尝到了淡淡的血腥味,在口腔弥漫。她松开牙关,伤口浸着唾液,肩头化开一片浅浅的红色。
肖瑾慌了:“我去给你拿药。”她没想过自己会咬得这么重。
“没事,不着急上药。”木枕溪温和地制止她,脸上不见愤怒,反而是淡淡的笑意,月光下更显容颜皎洁。
肖瑾放弃了抵抗,任由她虚虚环住自己的后腰。
“别人都觉得你完美无缺,要我说,你还是有缺点的。”
肖瑾颇有些自暴自弃地说:“我又没说自己完美,我一箩筐缺点,你不是早就知道了吗?”
“最大的缺点就是太过追求完美。”
“……”
“我们都是平凡的人,你怎么老是害怕那些不好的事情被我知道,难道我知道了,就会改变对你的看法吗?还是你觉得我心里承受能力那么弱,连接受真相的勇气都没有?”
“我不是。”肖瑾立刻反驳,眼神却躲闪了一下。
“那就是觉得我对你的爱里会掺杂别的感情,从而变得不纯粹?”
肖瑾没作声,这是一部分原因,也是木枕溪以为的原因。
“我跟你说实话吧。”木枕溪说,“这些年追我的人里面,有一个我印象很深刻的,颇有你之风,穷追猛打了一年,她帮了我很多很多忙,我很感激她。”
肖瑾大约猜到了那个人是谁,曾经被她误会的木枕溪的“新欢”。
木枕溪微微挑眉,肖瑾听到别人对她穷追猛打居然不吃醋?她暂时压下疑惑,说:“人的感情有很多种,爱情是爱情,感激归感激,愧疚归愧疚,我对你和对别人哪里不一样,你感觉不到吗?”
“你别偷梁换柱,”肖瑾闷闷地说,“你对我是爱加上愧疚,又不是单纯的愧疚,别以为我不知道。”
木枕溪扬手,屈指在肖瑾脑门上弹了一下。
“你打我干吗?”
“我打你当局者迷旁观者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