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音听出来她语气里竭力压抑的兴奋,多问了句:“出什么事了你这么开心?”
肖瑾在那边呼吸重起来,喉咙发紧地往下吞咽,声音低低的,好像稍微大声一点就会吓跑那个远在大洋彼岸的人:“我……我知道她在哪里了。”
她?
齐音愣了愣,接着莫名地心潮澎湃起来。
能让肖瑾这么反常的,只有她喝醉酒才会提起来的那个人。
“我跟你一起去中国。”齐音真是迫不及待要见见对方是何方神圣。
“啊?”肖瑾不是很愿意带她去。
“我去旅行,你找你的人,我玩我的,有事可以互相照应一下。”
从决定回国的那天,到搭乘动车进泗城,肖瑾的变化一天比一天明显,她不喝酒了,也不抽烟了,坐姿端正,神采奕奕,一天要让她闻数次,身上有没有酒味和烟味,其他奇奇怪怪的味道,齐音笑着,不厌其烦地一遍一遍回答“没有”。
眉眼之间时时流转的情意,让齐音这个早就死了心的人差点死灰复燃,连忙掐死在灰烬里,她清楚肖瑾不是为了她。
她打听到了具体的住址,选了一天的衣服,盛装打扮,去木枕溪家楼下等她。
临出门的时候,肖瑾却很紧张,磨磨蹭蹭,擦汗的纸巾湿了一张又一张。
齐音对她握拳:“加油。”
肖瑾才紧抿着唇,出去了。
齐音则去了当地最有名的les酒吧猎艳,遇到了一个话多的中国姑娘,感觉很对,正要发展到下一步,手机铃声尖锐,不详地响起来。
肖瑾。
齐音眉头紧皱,按照正常情况发展,她不该给自己打电话的。
她按了接通:“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