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子翀想到闫然的妈妈时常会对他家保姆挑三拣四,大概不想让保姆看到她萎靡的样子,就只好对闫然说:“你妈现在在我家顶楼天台上,坐了大概一二十分钟了,你要不要去看看她。”
闫然知道他妈最近精神不好,虽然每每对他温言细语,和蔼到不正常,但闫然总觉得她这份温柔的表象下,是要歇斯底里的实质。
闫然道了一声谢,进屋去拿了钥匙,跟着萧子翀上楼。
走了几步,他突然说:“谢谢你啊。”
萧子翀说:“不谢。你让嬢嬢回家后,我也正好把顶楼锁了。”
要是是长大了的闫然听到萧子翀说这句话,他肯定要吐槽他“你也太实诚了”。但这时候的闫然,总是把萧子翀的话当圣旨一样,除了放在心里不断揣摩外,就是写到日记里时常看看。
他马上说:“对不起啊,耽误你锁门。”
萧子翀:“没事。”
闫然又说:“我刚才是谢你之前救我。”
萧子翀:“你说曹俊的事吗?”
闫然:“嗯。”
两人走到了六楼门口,萧子翀突然停下了脚步,回头看跟上来的闫然
:“你那天为什么不反抗呢?我没见过你这么
软的人。”
闫然:“……”闫然知道萧子翀这是很看不上自己,他瞬间就红了眼眶,因为他自己也知道自己是个胆小鬼,没魄力,也没能力。其实他那天是可以跑的,但他当时怕自己跑了,曹俊就要伤害萧子翀了。但这种话,他不能对任何人讲。他作为一个软弱的人,没有资格做“保护他人”的人。
萧子翀见闫然红了眼眶,他顿时就尴尬起来,又很抱歉,“对不起啊,我不是说你不好。只是,曹俊那种人,本来也不该认为他会良心发现对人友善,别人要伤害你的时候,你表现得越弱势,就越容易被欺负啊。”
闫然还是默不作声。
萧子翀讪讪地,无话可说了,他问道:“你身体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