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子翀关了大门,回卧室睡觉时,萧爸爸从他的房间出来了,说:“你怎么和闫然讨论问题到这么晚?都过十二点了!”
萧子翀:“我困了。我先睡了。”
萧爸爸说:“闫然这样耽误你时间让你讲题怎么能行呢,你睡眠都不够了。我会让闫然家里给他请个家教。”
看来萧爸爸之前根本没睡,不仅没睡,恐怕还在中途多次到萧子翀的房门外听两人讲话。
萧子翀有些生气,说:“你偷听我俩谈话吗?”
萧爸爸说:“你俩声音又不小,我这算偷听吗?再说,我这是担心自己儿子,难道还错了吗?”
萧子翀说:“你担心我,和偷听我和闫然谈话,是两件事!”
萧爸爸瞬间尴尬了,但他和萧子翀的相处模式就是这样,萧子翀从小就没有必须服从父亲的意识,萧爸爸也没有对着儿子的权威,两人互相看着对方,一时都没讲话。
萧爸爸最后只好认输:“你快去睡吧。以后绝不能这样给闫然讲题了。这都什么时间了。”
萧子翀说:“这样的话,我会没有朋友,没有有共同话题的朋友。”
萧爸爸强硬道:“你可以找和你成绩差不多的,你们班,其他人谁都可以。”
萧子翀说:“你根本不明白。”
萧爸爸严肃道:“我不明白什么?闫然家里有钱有关系,闫然不管成绩怎么样,他家都会将他的将来安排得妥妥帖帖,只要闫然不像曹家那个混账东西一样,那闫然这辈子都会衣食无忧,到一个不错的部门,做富贵闲人。而你的追求,又是什么?如果也只是这样混吃等死一辈子的话,我和你妈觉得你只要不去犯罪,那你不努力,也可以实现。萧子翀,你和闫然,本来就不是一类人。”
萧子翀沉着脸,一向单纯得像映着阳光的明净湖水一样的眼睛,此时沉沉的,像是幽深的古井。
萧子翀道:“一类人,一类人!只要是人,不都是一类人吗?你想我怎么样?不过是你和妈不喜欢闫然的父母,所以就要这样要求我。”
萧爸爸瞬间气得面色通红,“萧子翀,你再说一遍,啊,你看我打不打你!”
萧子翀板着脸说:“我才不是喜欢把话讲两遍的人,要是一句话,你要听两遍,那说明是你不冷静不理智,不是我!”
萧爸爸:“……”
萧爸爸震惊地盯着儿子,萧子翀站在那里和他对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