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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的路余鸢也走得迷迷瞪瞪,晕晕乎乎,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被送回家。

大概是酒精的作用,余鸢很快就睡着了。

第二天却依然被陈妍敲锣打鼓地叫醒,直到出了家门被冷风吹醒头脑,才想起来自己又做了一件不计后果的事。

可陈妍绝不允许她再回去,余鸢只能拖着沉重的双腿往琴行去。

越靠近目的地,心下越没底。

余鸢贴着墙扒着橱窗的边偷偷露出一个脑袋,朝店里张望了一下。

很好,昨天的另一个当事人暂时不在。

她松了一口气,安心不少,拍了拍脸颊,一鼓作气推开门。

大概是因为昨天的任务被推卸给了单楚倾,章厉今天格外神清气爽。

见到余鸢,极其爽朗地打了个招呼:“早啊。”

“早。”

“今天阿倾不在,又是我来上课了。”

“哦,”余鸢不知道该庆幸还是失落,顿了一下,假装漫不经心地问话,“他怎么了?”

“说是感冒了,在家里睡觉呢。”

“……”

真的感冒了啊,余鸢有点想笑,又觉得幸灾乐祸不太好,努力拉平嘴角。

章厉故意怪怪地笑道:“是不是失望啦,阿倾不能来哦……”

余鸢直接转身不理人,留一个冷酷的后脑勺给他。

“啧,小姑娘怎么还区别对待呢……”章厉笑着摇摇头,暗道她偏心。

*

余鸢再一次见到单楚倾是一周之后。

这么久的时间也足够平复她的忐忑,可未知却像根刺戳进皮肤,时刻提醒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