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天清晨,沈竞睡得迷迷瞪瞪,隐约听见有人在边上走动的声音,想起昨晚程越跟自己睡在一个屋里,神经就又松懈了下去,闭着眼睛回味梦境的美好。
耳边是悉悉索索的声响和程越努力憋笑的声音。
沈竞忍不住睁开了眼睛,眨巴了两下,看见程越弯腰站在床头正举着手机,摄像头对着自己。
不是拍照就是在录像。
“哎……”沈竞笑了一下,扯过被子盖住自己一头蓬乱的碎发,“你怎么这么早就醒了。”
程越关掉了手机录像功能,附身趴在他身上,掀开被子的一角,揪着他的耳朵,“拍你呢,你老躲什么。”
“我还没洗脸。”沈竞转过头,只露出两只眼睛看着程越。
“就是要没洗脸才有感觉……”程越低头轻啄了一下他的额头。
“什么鬼。”沈竞笑得不行,“没洗脸能有什么感觉。你好变态啊。”
“你才满脑子黄色废料,”程越笑着说,“我说的感觉就是那种亲密无间的味道,别人都看不到的沈竞的另一面,我却能看到……你懂那种感觉么,我眼里的你,是最真实的你。”
“谁眼里的我都是最真实的我,我又不像你那么戏精。”沈竞说。
程越嘿嘿一笑,掀开被子,捧着他的脸颊,重重地亲了一口。
“几点了?”沈竞问。
“六点刚过,”程越说着又把头埋在他的脖子里,蹭了蹭,“我们还有半个小时温存一下。”
沈竞笑了一声,“温存你个鬼,赶紧刷牙洗脸回你屋去,一会闫明昊去找你没见着人怎么办。”
“那就说我在你这儿呗,”程越实话实说,“咱两的事儿他知道的。”
沈竞怔愣了一下,吃惊道:“你什么时候告诉他的啊!”
“你第一次去我家那天晚上我就说了啊,那会你不是还没跟我说要保密么,我就交代了,”程越捏了捏他的脸,“你别生气啊。”
“我不生气,那你还告诉谁了啊?”沈竞问。
“没有了,”程越竖起了三根手指,“你跟我说要保密之后,我就再也没有说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