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偏偏尴尬地轻咳一声,不以为然道:“当时的情况,我的剑和包袱被娄昂拿走,唯一能救我自己的只有口技。深更半夜想让守在外面的人相信娄昂会出现在我的房间里,只能用这个理由。就算外面的人会疑惑,也不会想到是我用口技在搞鬼。”
这确实是一个合理的解释,但深层的原因绝非这么简单,而且偏偏自己似乎也没有意识到。轩辕招尧心如明镜,想到当时在房顶上听到的暧昧声音,脸色不自觉有些暗沉:“为了惩罚你,明日继续劈树叶。”
不知为何,二人都没有提起信号弹之事。
谷偏偏斜眼扫他,道:“你到底什么时候才要继续调查觅潮生背后的人?”
“急什么?”轩辕招尧起身,慢悠悠地上楼去。
谷偏偏站在楼下未动,冷然道:“不要怪我没有提醒你,从明天开始,找我麻烦的人会越来越多。”
轩辕招尧未回头:“险些忘了,今日救你耽搁了本公子睡觉的时间,你也别想睡得舒坦,明天卯时我会让人叫你起床。”
理你才怪。谷偏偏在心里嘀咕一句,随后上楼,随便找了一间客房,刚躺下,对面传来轩辕招尧的声音。
“自己过来还是让我请?”
谷偏偏无语地爬起,自觉地踢开对面的房门,脱鞋,上床、拉被、躺下,几个动作一气呵成。
轩辕招尧侧躺在床上,单臂支头:“小骗子,说起来,你似乎一点儿也不怕我对你做点什么?”
谷偏偏早已累极,根本没有听清楚他问了什么,模糊地嗯了一声。徐风簌簌,被挡在外面,黑暗封闭的屋子里越发让人有安全感,身边的体温不知何时对他来说越来越熟悉,也越来越习惯。谷偏偏在模糊的思绪里沉沉睡去。
一个男孩子。轩辕招尧看着他的睡脸,神色复杂难解,伸出手臂将人抱住,紧紧相贴。
谷偏偏似乎被他搂得有些不适,在他臂弯里调整一下睡姿,左臂搭在他腰上,眉头微蹙,不满地嘟囔了一句:“抱那么紧做什么,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