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的这十几天里,和亚奇伯德的相处,把羊央从末世泥泞的记忆中一点点拉了出来。
现在他能很清晰地认识到他到了一个新的世界。
所以虽然还不能完全信任他们,但羊央也并不希望他们蒙受苦难——特别是亚奇伯德。
倒是蒙塔,已经快速恢复过来——他自小跟亚奇伯德一起长大,见惯了亚奇伯德发病时候的状况,心情自然也没有羊央的沉重。
蒙塔没一会就发现羊央根本没看群,于是用胳膊撞了羊央一下“群里问你呢。”
羊央回神,然后关掉了照片,看向蛾子群。
宇宙你塔爷羊哥你是怎么逃过下午油兔掉马这一劫的?
别叫我小青羊哥你是怎么做到威胁公爵后还没被打死的?
傅小青他爸羊哥你是怎么做到揍了伯德还让他给你道歉的?
社会你礼姐羊哥你是怎么做到让小小叔发微博承认你们关系的?
最骚你羊哥哦,用爱。
四只大蛾子……确认过眼神,是骚不过的人。
最骚你羊哥承让。
羊央心不在焉地跟蛾子们唠嗑打屁,时针跳过零点,又过了一个小时后,震动终于停止了。
羊央抬起头,看向其他人。所有人都松了一口气,然后安伯去打开了门,拿着毛巾在门口候着。并没有人出去湖边迎接,这仿佛是他们这些年养成的默契。
没一会,亚奇伯德回来了。
他浑身湿透,皮肤和嘴唇都一片惨白,身上还有很多伤口,有些是淤青,有些裂开,但已经没有了血色,而是被水泡得发白。他的尾巴也拖在了地上,尾巴尖的鳞甲缺了一个小口子。
他很疲惫,但脊背依旧笔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