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延宋听到浅浅的呼吸声，低头一看，她真的睡着了，嘴角还挂着微笑的弧度。

她今天一定高兴坏了吧？

“妮妮？”姜延宋本来舍不得叫醒她，但是夜风带来阵阵冷意，若是这样下去，很容易着凉。

杨珍妮睡得很香很香。

“这里风大，我抱你进去？”姜延宋见她没回应，轻轻将她抱起，像是怕惊扰她的睡眠一样。

杨珍妮不知道梦见什么，嘴角又一次上扬，看起来幸福极了。

姜延宋将她放到床上，帮她盖好被子，笑着问，“小傻妮，梦见什么了，笑得这么高兴？”

见她没有回应，他宠溺地摸摸她的脸，“傻瓜，我先去洗澡，你好好睡会。”

杨珍妮始终睡得很香。

姜延宋拿了衣服，去花园泡温泉。

他忽然想起这个冒冒失失的女孩，无数次闯进他的生命中，那笨拙可爱的样子。

她倾尽所有去喜欢他。

小心翼翼讨好他。

因为拥有他，她笑得那么幸福，那么满足……

真是个可爱的小傻瓜。

雪花一点点飘落。

他抬起头，下雪了。

不知道怎么回事，他忽然想起某个下雪天，苏锦棠笑起来的样子。

她眉眼弯弯，笑起来的时候，眼里藏着光亮，仿佛能将冰天雪地融化。

她的笑容那么暖，那么甜……

是这个小傻瓜是完全不一样的类型。

泉外雪花飘飘，泉中热气缭绕。

透过大大的落地窗，他看到里面那个熟睡的女孩，她是那么美好，那么单纯，那么让人不忍心伤害辜负……

他的思绪飘了很远，最终，他泡完澡起身，裹上浴袍，走到床边，俯身给她一个香甜的吻。

他欠她太多了。

“阿宋……”杨珍妮不知道梦到什么，下意识去抓他的手，“不要走……不要丢下我……”

她的表情带着害怕，不安，似乎梦到他要离开。

姜延宋握住她的手，“我在这。”

“别离开我……”杨珍妮很着急，声音都带着哭腔，像是极度没安全感的人。

“我就在这，没走。”

兴许是抓到了他的手，又兴许是听见他的话，杨珍妮不安的心渐渐安定下来，好一会儿才迷迷糊糊地问，“你，还喜欢棠棠吗？”

姜延宋抬起眼眸，错愕一下。

这个突如其来的问题，让他的手不自觉收紧。

“嗯？”

杨珍妮似乎还在询问。

好一会儿，姜延宋才在她耳边说，“我喜欢你。”

杨珍妮扬起一丝笑容。

“现在是，以后也是。”姜延宋摸摸她的头，“好好睡。”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枕头和被子上有他的气息，杨珍妮一觉睡到天亮，醒来时才发现姜延宋坐在床边的单人沙发上闭眼养神，他的手，还牵着她的手。

杨珍妮一下子坐起身来，“我昨晚在这睡着了？”

“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