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纬和边防线显然也是很熟的,坐下去就问:“你怎么越来越黑了?”
边防线说她:“你倒是越来越白了。”
齐纬又问:“听说你要调回来了?”
边防线说:“暂时还没定下来。”
齐纬说:“你可早点回来吧,我听说那地方冬天冷到能冻断脚趾头。”
边防线一本正经地说:“只冻掉了脚趾甲,没掉脚趾头。”
温徵羽:“……”她唯有敬了杯酒表达敬意。
齐纬醋,说温徵羽:“你敬他不敬我。”
温徵羽回:“您去驻边,我也敬您。”
齐纬:“……”
边防线抿着嘴笑。他“咳”了声,说:“有回……齐……哎……不说就不说,别踹。”
温徵羽挺好奇的,来回看着他俩。
齐纬脸上挂不住,说:“没什么,就是有次去西藏旅游,顺便浪过去探望了他一下。”
温徵羽明白。然后就出糗了呗。
桌上的人,她并不全认识。齐纬便担当起给大家相互介绍的任务。
她听齐纬介绍,才知道看起来比她大不了两三岁的边防线居然已经干到了副团,他哥哥边防军,比他大了好几岁,在首都卫戍区干到正团。不过,她稍微一想便明白,边防线自身学历过硬,又吃得苦,去到那能冻掉脚趾头的苦寒地驻边,立功的机会也相对多。
她这一桌,从军从政的多,她和叶泠还有齐纬算是这撮人里的三朵奇葩,叶泠从商,她也算是从商,齐纬自我介绍则是“无业游民”。
温徵羽都不信,问:“无业游民?”
齐纬说:“真是。”
旁边那被齐纬称作“收税的”,对温徵羽说:“真就是无业游民,还是个哪都有她的无业游民。”
温徵羽就不太明白了。温时熠倒以前,她也算是个无业游民,可好歹还顶了个小画家的身份。齐纬无业游民?她看齐纬这样就不像是无业游民。
齐纬的手又伸到温徵羽的头上,摸了摸,说:“想不明白就别想了啊。”给她夹了道菜在碗里,说:“吃饭。”
温徵羽无语。这哄孩子呢!她扭头看向齐纬,说:“谢谢啊。”
叶泠扫了眼齐纬,在温徵羽耳边低声解释句:“小金库。”
温徵羽便明白了。连昕也是小金库来着,只是连昕是明面上的。好吧,她左边这个,也是叶湛的大后方。
她这一桌的人,都是同辈,各行各业的人都有,而且因为是同龄人更有共同语言,话题聊起来就多。温徵羽听着他们聊天,也觉有趣。便如,收税的说的他的税务上遇到的奇葩人和事,说:“那假账做得人看见都想哭,好歹请个稍微专业点的人也行啊,糊弄都糊弄得这么不认真,回头,还扛一个老大的古董摆我办公桌上。就这种,不查他查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