甄珍光洁的面庞露出笑意,又有口福了。
这也是大大的快乐之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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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土魨鱼羹
按照惯例甄珍先来试菜, 既然是来自闽南海域的鱼,那就做道著名的闽南小吃土鮀鱼羹。
小吃虽小,最能代表一地的饮食风俗, 甄珍对美食一道发自心底的热爱,来到现代之后也没有停止继续钻研的脚步, 这道土鮀鱼羹就是她从图书馆借来的书里学到的。
做法很简单, 马鲛去鱼排留鱼肉, 鱼肉洗净切段, 裹干粉入锅炸酥, 留底油做芡糊, 家里有扁鱼干,切小块入油锅爆香, 加水调味, 勾芡成糊,芡糊中可以只简单的切点白菜调味, 甄珍手边配料足, 木耳、香菇切丝, 也一并添入稠汤。
吃时把材料丰富的芡糊倒在炸得酥脆的鱼肉上,点乌醋和芥末。小咕嘟出品的鱼肉就是品质保证,再加上她的厨艺助力, 土鮀鱼羹想不好吃太难。
鱼肉外酥里嫩, 酥脆鲜香,芡糊滚烫鲜滑,乌醋和芥末贡献的酸和辛辣刺激味蕾,一碗羹吃出了五彩纷呈的味觉体验。
甄珍吃完满足地闭上眼睛,最关心这次咕嘟能力升级之后,鱼肉的效用是不是也会跟着升级。
体会了一晚上, 并没有觉得跟早前的银鱼有什么区别,心情只是比平时更舒畅一些,并没有升级到喜形于色的地步。
这样也好,太明显了就招摇了。甄珍一点都不失望,马鲛比银鱼大多了,同样是极品食材。
“山有鹧鸪獐,海有马鲛鲳”,现在实行野生动物保护不能吃鹧鸪獐,但马鲛鲳她有源源不断的货源,还是赚大发了。
好吃的自然有小孩一份,隔天甄珍给宝库做了一份不放芥末的鱼羹,小孩现在处于十万个为什么阶段,吃了个鸡蛋,非要认识下鸡。
“这个好吃的鱼是什么鱼?”
“是鲅鱼,也是马鲛鱼,还叫土魨鱼。”
小孩挠挠卷毛脑袋,没记住,“可不可以叫它大宝剑鱼。”
小孩的形象思维确实突出,甄珍笑了笑,又起了逗弟弟的心思,“这鱼还叫丈母娘鱼,小女婿每年春天过了清明都要给丈母娘家送鲅鱼,讨好丈母娘,宝库将来也要给人当小女婿,也要送鲅鱼。”
太超纲了,宝库现在眼里只有猫兄弟,没小媳妇,更谈不上女婿跟丈母娘。吃了鱼羹还是兴奋,舞着做鱼羹剩下的鱼排当剑,满屋子追杀他的咕嘟兄弟,差点兄弟阋墙。
等他玩累睡去,甄珍安抚了咕嘟一通,有点疑问想跟小猫沟通。
咕嘟本身不一般,能听懂一些简单的对话,甄珍把猜想说出来,小猫用尾巴回应。
“明太鱼干没有头,你还是要吃整鱼,所以不吃明太鱼?”
小猫抖尾巴。
“鱼干之外的鲜鱼,你暂时还是吃不了?”
小猫抖尾巴。
“比银鱼干大一些比鲅鱼干小一些的鱼干你也能吃是不是?”
小猫继续抖尾巴。
虽然还是不明白为什么小猫现在只能吃风干水分的鱼,甄珍没打算问,抖个尾巴就不错了,让一个智龄就比宝库大一点的小猫用尾巴抖出一句话……还是放过彼此吧。
见甄珍不再问,小咕嘟也不抖尾巴了,毛爪抱着甄珍胳膊把圆脑袋搁在上面使劲蹭,这是它表示感谢的习惯动作,甄珍笑着给它顺了会毛,这么高兴,是不是回家的路又前近了一步呢?
得到答案,甄珍立即行动,辽省毗邻黄渤海,市场能找到许多近海小型鱼类的鱼干,甄珍把家里有的找出来,没有的去市场采购了一批,咕嘟每天只能吃一种,几天下来,家里除了康氏马鲛,又多了极品大黄鱼,鲳鱼里最为名贵的小金鲳,上市时间极其短暂的海鳗,鲜鱿的品种更不一般,不像是国内沿海所产,像是另一半球海域所出的名贵品种。甚至因为吃了干海参,还入乡随俗贡献了本地最名贵的海鲜,六棱刺参。
鱼干的种类多,甄珍谨慎,只挑这个季节有鲜鱼在上市的鱼类喂给小猫。这样往外卖特色菜时,才不突出。
胡同小店不好太扎眼。低调做事,闷声发财,才是审慎的处事态度。
……
一列从黑省南下的火车上,陈星耀跟一支队的队长路全面对面坐在软卧车厢外靠窗的座椅上。跟陈星耀醒目的外貌不一样,路全四十来岁,干瘦,平凡的一张脸,让人过目即忘的长相。跟长相不一样,思维极其缜密,天生适合搞刑侦。
两人注视着窗外白茫茫的雪原,好长时间谁都没有开口说话。还是路全率先打破沉默,“逮不着人着急上火,把人抓到手之后,还是提心吊胆,加上咱俩,四个人看着,我这一路都睡没好,终于要到家了,可算是能睡个安稳觉喽。”
说完拍拍对面年轻人的肩膀,“星耀,老哥这次谢谢你,要不是你来支援,荒山野岭的,我就算在山里待到过年都不一定能逮到这孙子,兴许还会被他放冷枪。总算有惊无险,结了这件案子,就算明天退休不干了,我也能毫无牵挂地走人,二十年了啊,日思夜想。”
干他们刑警这行,每个人都会遇见命中注定跟随你一辈子的案子,路队的就是眼前这件,而他的案子……
“别吓人,你要是走人,咱上面那老些副总队长,谁跟他们周旋去,没你可不行。”陈星耀开口道。
路全摇头笑笑,“有人的地方就有战争,跟人斗其乐无穷,我看你跟你爸斗得挺上瘾,信号那么不好,他每晚都能见缝插针打过来骂你,跟我老婆一样,非得通过骂人的方式才能表达关心。”
陈星耀无奈笑笑,老陈这两天骂人的主题是他不孝顺,骂他发现那么好的厨艺高手竟然不向他汇报,这罪过仅次于借他影碟不还,磨磨叨叨浪费了老多电话费。
“你爸产业越来越大,就你这一个儿子,你不接你爸的班,可惜了。”路全顺着这个话题感叹道。
路全跟他亦师亦友,在他面前他愿意袒露心迹,陈星耀看着窗外自嘲道,“还能抓到罪犯,说明我还不是那么无能,我想我会一直干下去。我爸心里跟明镜似的,早就放弃让我接班了。”
路全眼里闪过疼惜,指了指对面紧闭的车厢门,“这个抢劫杀人犯逃了快二十年都被我给逮到了,没有破不了的案子,只是时间早晚而已,千万别把自己逼得太紧。要是知道你这些年为了抓住杀害她的凶手,连点自己的生活都没有,我想你姐姐在下面也不会好过。”
陈星耀眼神低垂,不知在想些什么,并没有开口回应。
省城从早晨开始飘雪,一直没停,到晚上雪反而越来越大,用宝库的话说,天上下着像盘子一样大的雪。
路上的雪快积了一尺深,这样的天气,公交底盘低,速度贼慢,交通不便,家远的就在单位对付一晚,能不出门就不出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