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的姐姐?”
“叫?叫什么名字?”
“哈哈,你这人真乖第一次见就问人家的名字,一问还没完?”蓉蓉才十七岁,久居这山谷还是蒙古人,所以说话往往不知道给人留余地。这一句话只呛的道一满脸通红,不好意思的笑了笑端起那茶又饮了一口。
“对了,你说,你来求药,求什么药?”蓉蓉好像也看出了道一的尴尬赶忙岔开话题。
“嗯,不满姑娘,我家娘子的脸不小心被火烧伤了,整天哭哭啼啼要寻短见,听闻令尊大人医术高明,在下想来恳求他老人家出手救救我家那娘子。”道一怕暴露身份便撒了个谎,想先试探试探这鬼王的医术如何。
“你已经结娶亲了!”蓉蓉顿时脸色有些黯然,“这个,不瞒你说,爹爹早已经不再替人医病了,我劝你还是早点回去吧,你来之前没人和你说过,冥王谷不是外人该来的地方吗?”
“知道,不过,在下爱妻心切顾不得那么多了,就是拼的意思也要求药回去医好我家娘子的容貌。”
蓉蓉盯着道一那张眉宇之间散发着一股英气的脸,“容貌对一个女子来说是最重要的,不过,我们这里没有这种药。你还是走吧,喝完这壶茶,我就叫仆人送您出谷。要不然等爹爹见完客人,碰到你,那时候神仙也就不了你。”
“请姑娘成全!”道一赶忙站起身弯腰下拜。
蓉蓉咬了咬嘴唇,定眼看了看道一走向湖边,眼神望向湖水,“好吧,等爹爹忙完了我给你问问,不过你可不要乱跑!”
“是,多谢姑娘了!”
“呵呵,好了,喝茶吧!”蓉蓉顿时又笑若桃花,给大一斟了一杯茶。
道一为表示感谢,一饮而尽,眼神望向蓉蓉只觉的有些异样,头开始有些昏昏沉沉的,迷迷糊糊中看到那美丽的笑容隐约的绽放在蓉蓉俏丽的脸上,暗叫:不好,被阴了!内力全然运不上,扑通一声摔在了地上,只看到赵蓉蓉那双黑色的小靴子在慢慢的变成漆黑一片。
“哼哼,呆子!哈哈!”蓉蓉用小黑靴踢了一下被麻翻的道一。
“姐姐?”蓉蓉推开门进了一间屋子,笑着叫了一声,后面跟着几个老仆都是聋哑人,捧着道一的行李物品。蓉蓉一招手示意他们放下后就出去。
“怎么样了?”那白衣女子本作在桌旁读书,此时放下书本站起身来问。
“被我麻翻了,锁在井牢里了!”
“怎么没杀他?”
蓉蓉看了姐姐一眼,嗔笑道,“怕姐姐舍不得呀!”
那一女子双眉一皱,微怒道,“胡说,撕烂你嘴巴!”
“哈哈,好了,我是看他武功很好,你想他赤手空拳躲过了你五六招,功夫很定不错,再看他胯下的马也不是一般的马,所以怕轻易杀了他会给冥王谷招来麻烦。”
“会有什么麻烦,爹爹武功那么高!”白衣女子满脸不屑。
“我觉得还是小心的好,来,我们看看这家伙什么来头,看她收阔绰,相比应该是个蒙古公子王孙什么的。”
道一的行李对了慢慢一桌子,蓉蓉的目光先被桌上的一块手心大的铁牌吸引了,拿起来仔细端详:“大明永乐皇帝御赐李道一忠义侯爵,世袭罔替!呀,姐姐,他是大明的忠义侯,你看着上面还有大明永乐皇帝的印信呢。”
白衣女子接过来慢慢看,果然上面有大明皇帝的印信和爹爹的印信约摸一个格式。
“姐姐,这是他的印信”,蓉蓉看到桌上还有个锦囊,便打开来看里面装的是一个手指粗的象牙雕的印信,上面刻着:忠义侯印。
白衣女子起初还怀疑那铁牌是假的,现在看了印章心里想该是真的了,“原来他是个汉人!”
“还不是个普通的汉人,怪不得出手这样大方,原来是大明侯爵,光这一箱珠宝也要值几十万两了。”蓉蓉打开那珠宝箱,用手拿起一把珠宝,另一只手再箱子里翻来翻去,想看看有没有什么奇珍异宝,发现只是些普通的金银宝货。突然想起什么,把手伸进袖子掏出一个匣子,打开是两支玉簪,用手摸了摸,犹豫了一会合上放大了匣子里。可是好像又舍不得,便又拿了出来,转身走到梳妆台放在桌上。
“再来看看他还有什么东西!”
蓉蓉拿起道一的弓箭,拉了拉,没拉开反到把手勒的很痛,“什么破弓!”丢到一边,又去看那箭壶,取出一支箭从箭头摸到箭尾。蓉蓉的姐姐放下手中端详了半天的铁牌和印章,捧起蓉蓉扔在桌上的弓,用手指拉了拉,暗叹:好弓,弦震弓不震,是张硬功,估计的有一百八十斤,能射两百四十步,怪不得我蒙古帝国会失败,想不到南蛮里还有这样的人物。
“呀,好吓人,一股子阴森之气!吓死我了”蓉蓉看完了箭,便好奇道一的刀,想拿起来看,一拎没拎动,只得双手捧来看。拔开那刀,拔了还没一半,直觉的一股子阴森之气扑面而来,好像有千万个鬼魂的哀鸣之声,吓得赶忙扔到一边,在那里拍胸脯。
那姐姐看到妹妹被吓成这样也很好奇,“怎么了?”
“刀!吓人!”
白衣女子拾起那刀,右手刚握住剑柄只觉得一股寒流从刀身上渗透到自己的手上,直到骨头里。她一运力,当啷一声,宝刀出鞘,原本明亮的屋子,一下子变了阴暗了许多,空气好像突然变冷了。她举起刀仔细端详,只见刀身如雪,明亮如镜,寒气逼人,握在手里很沉,自己也是运用内力才拿得起,算来这刀身也要三十多斤重。
“怪不得你怕,这刀可是杀人无数,上面付着无数的魂魄。我曾听师傅说,一件兵器杀人越多戾气也就越重,也就会也不锋利。但是这把刀戾气这样重。却还是这般锋利,想必不是用一般的钢铁打造的。还有这么重的戾气,他还能承受的住,想必是个天生的杀神。”说完,觉得脊背上丝丝的冒出冷汗。
”姐姐,快看,上面有花纹,好像是只豹子!”蓉蓉看到姐姐拿着刀便不再害怕了,靠上前端详这把刀。
“是的,这把刀不仅锋利,做工也是极好的。”说罢,已经忍受不了那股戾气了,哐的一声,把宝刀插入了刀鞘,顿时觉得清爽了许多,屋里也变明亮了。
“妹妹,我想此人绝对不是一般人,你做得对,杀了他,我们冥王谷说不定会有摆脱不掉的麻烦。但是不知道爹爹会怎么想,对了,他有没有说,来求什么药?”
“哦,她说,她家娘子的脸被火烧的毁容了,寻死腻活的,所以他前来求药医好她家娘子。”
白衣女子眉头一皱,她比蓉蓉高了约半个头,此时蓉蓉正在解道一的行李,全然没有看到这一丝细微的变化。
“呀,这是什么,油乎乎的,啊,豹子皮!”蓉蓉自幼生活在谷里,从没有出去过,这些年也很少有外人入谷,好不容易抓到一个这么有趣的人那里会放过,便把道一的行李卷打开,一件一件的拿起来看。
“还油乎乎的,这不是外面山谷里常见的那两只花豹么?啊,被他打死了!”说罢,小嘴一撅,眉头一皱,竟然这么狠心!
白衣女子面容到平静,把那两张豹皮翻过来铺到桌子上,两条长长的豹尾巴,拖在地上,“妹妹,你看,这两张豹皮没有丝毫的损坏,想必是被他射穿耳朵杀死的。这样的箭法,难得,而且接连杀死两只豹子,还这样新鲜,应该是昨夜里才杀的。”
“看什么看,她杀死我们家的豹子,我要他赔,现在就去杀了他!”
“妹妹!”白衣女子大叫了一声没有叫住,摇了摇头,心想,你要是真想杀他何必留到现在,也好,叫你出出气。
自己在房里翻弄道一的东西,“这是什么?裤子不想裤子,又这样短?呀!”忙扔到了一旁,满脸通红,因为她突然意识到,那好像是男人的内裤。
朦胧中道一仿佛看到蓉蓉那张美丽的脸,笑吟吟的看向自己,“道一哥哥!你醒了!”道一心里想自己不是喝了她的茶之后才晕倒的么,怎么回事,他怎么突然变的这么温柔,正在疑惑的看着蓉蓉那张笑脸一变:“看我不杀了你!”
道一“啊”的一声醒来,才发现是梦。一摸脑袋觉得脑仁疼,身子昏昏沉沉的,朦朦胧胧的发现自己已经身在牢狱,自己的双手被铁锁锁着,道一挣了两下,只觉得丝毫不起作用。突然间一股冷水从天而降,把道一浇了个透,顿时他觉得清爽了很多,这样方看的清自己被锁在一个地牢里,七八见方,深四五丈,抬头只看见很小的天空,还被铁栅栏罩着。
“灌死你!杀了我们家的豹子。“那时蓉蓉的声音,她刚看到豹皮时,确实起了杀念,把对道一的一点好感全部遮盖,一心想要杀了他。可是等到自己跑到地牢的时候,怒气已经消了一大半。所以找了个水桶,打了水,突突的往下灌。
道一被水一泼,反而更加清醒了,听着蓉蓉在外面大骂,一边生气,一边想:养什么不好,非要养吃人的豹子,我不杀他们,叫他们吃了我!我可没那么傻!心里虽这样想,但是却一点骂不出声,转念想起那个哑仆,暗道:我不会被毒哑了吧。赶忙试着说话可就是发不出声,不仅如此连四肢也不打听使唤。道一暗运内力,却觉得腹中好像压了一块大石,尽管丹田中气如瀚海,但是却一点也提不出来。经脉之中也只有一丝游气,断断续续。道一暗怪自己太不小心了,忘了这鬼王谷不是等闲之地,他挣扎着坐起身,摆好打坐的姿势,准备运集内力疏通自己的经络。
道一默念着口诀,慢慢调息使自己心平气缓,闭幕宁神,只觉得眼前的黑暗中出现了一副人体的经络图,丹田之气雄浑,经络之中却只剩下断断续续,丝丝缕缕的真气,他慢慢的按照口诀的方法调息内力。这样过了约一个时辰,道一嘴角微微一笑,丹田的真气终于听指挥了,经脉中的真气运行的越来越畅通。又过了半个时辰,道一觉得神清气爽。上面也不再有水泼下来,想来蓉蓉那个小妮子也累了。
道一抬头看了看,铁栅栏的缝隙里可以看到点点的星星。道一暗想:想不到一天之内自己竟然已经沦为了阶下囚,还是被一个黄毛丫头给耍了,要是叫朱能知道,非要笑话自己不可。呵呵,道一一想到朱能笑话自己的口气和样子禁不住自己先笑了出来。这少林易筋经的内功心法果然厉害,可惜自己才学了一小部分,要是学全了,这点毒不出一炷香的时间也就解了,自己竟然花了一个半时辰。
道一摸了摸肚子,好饿,自己也不知道昏迷了多久,他伸手摸了摸肚子,带动铁链发出哗哗的声音。道一才意识到自己处境的严重性,他看了看四周发现,这个地牢是凿成的,四周全是石头,隐隐的有些水从石头上冒出。锁链的两端被打入石头中不知道有多深,道一挣了两下丝毫不起作用。隐约的道一看到自己的对面好像也锁着一个人,躺在那里一动不动,像死了一样,道一心想,看来,倒霉的不只自己。
“兄台!”道一唤了半天,那个人一动不动,不会是死了吧。自己杀人无数,当然不怕死人,可是想到自己会向那个人一样被锁在这里活活的饿死,病死,冻死,心里不禁有些害怕,心想一定要逃出去。到时候拿不拿到药另说,自己一定要血洗鬼王谷。想罢,道一又挣了半天,一点作用也不起。道一心想这铁链是精钢打造,不是那么容易挣脱的,况且这么深的井就算自己挣脱了也未必就能逃得出去。自己肯定是被麻翻之后,被人送到牢里锁好,然后那人又借助外力出去的。道一摸了摸身上,发现除了穿着的衣服外,腰牌,印章,匕首,甚至连飞蝗石也都被拿走了。全身上下连半点铁也没有,道一又骂了一通。
“也罢,不急于一时,等我睡上一觉,养足了精神,明天在想办法逃生。”接连的风餐露宿,道一本来就有些倦加上没吃东西,又挣了半天,真有些累了。再一想自己竟然被锁在这里一时半刻也不会有性命之忧,便放心了。抬头看了看天,伸了伸懒腰摆了舒服的姿势睡了。
香炉中冒出袅袅的香烟,屋子里弥漫着气人心脾的香气。一位老者端坐在书桌前,眉头紧锁,他身穿灰色的衣衫,外套着一身紫色长袍。桌案上摆着简单的文房四宝,室内的摆设简单但却优雅。那老者眼睛盯着桌上的一副字,若有所思。
“爹爹!”一个妙龄少女推门而入,笑吟吟的叫了一声,跑到老者身后从后面一把抱住。
紫衣老者剑眉一挑,原本绷着的菱角分明的脸微微舒展,露出淡淡的笑意,短而密的白胡子在下巴下动了动,举起右手拍了怕少女放在自己肩上的玉一般的手,“嗯,什么事这么开心?”
“没什么,就是一天没见爹爹了,想爹爹了!”
“哈哈”,紫衣老者昂首一笑,不错,那个少女便是蓉蓉,这位紫衣老者便是鬼王谷谷主,幽冥鬼王赵铁图。
“爹!该吃晚饭了!”随后进来的白衣女子,正是蓉蓉的姐姐,思思。她微微一欠身,恭敬的说道。
“嗯,先等一会,你先坐一会,我们过会再去吃饭!”赵铁图看见恭恭敬敬的大女儿,眉头稍稍一皱,眼神微变,只是一瞬间,即便有笑起来,不过已不再笑的那样开怀。
“怒发冲冠,凭栏处,潇潇雨歇,抬望眼,仰天长笑。壮怀激烈.......爹爹,这是你写的么?”蓉蓉看到桌案上的字便念了起来。
“不是”,赵铁图摇了摇头,弯曲着食指敲了一下小女儿的鼻子,“平时叫你多看书,你不读,现在连这也不知道。”
“哎呀,只要认的字就好,干嘛被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无趣!”蓉蓉摸了摸鼻子,撒娇着说道。
赵铁图笑着摇了摇头,看了一眼在一旁低着头看地板的大女儿思思,“思儿,你可知道这首词是谁写的?”
思思连忙抬起头从思绪中走出来:“回父亲,是南宋的抗金英雄岳飞所写的,名叫《满江红》。”
“不错!”,赵铁图笑着点了点头,又假装生气的看了看一旁做鬼脸的蓉蓉,“你呀!这首词正是岳飞所作,当年可以说南宋半壁江山,都是靠他守卫的,岳家军的威名更是叫金人闻风丧胆。可是正是这样一个旷世豪杰却被奸臣所害。那宋朝皇帝连发十二道金牌将那岳飞从阵前召回,最终以莫须有的罪名将其傻杀害在风波亭。可怜啊,一代英雄,竟落得此番下场。若留的此人,想来太宗皇帝也没那么容易入主中原。”说完赵铁图脸上隐隐的现出悲戚之色。
“啊,这样一个大英雄就这样被奸臣杀害了,我想起来,那个奸臣是不是叫秦桧。”
赵铁图闭着眼微微的一点头,俄而双目一睁,提起笔来饱蘸浓墨,大笔一挥:
少年曾为壮志谋,欲扶社稷却蒙羞;
今日廉颇心已老,却遣使者问饭否。
写完将那笔一掷,“走,去吃饭!”
“爹爹,多吃点,这道菜是我做的。这一道是姐姐做的。”蓉蓉撒娇道。
“好,你们俩是不是有什么是瞒着我?我怎么觉得你们和往常不大一样。”赵铁图尝了尝两个女儿做的菜,微微一笑,夹了一筷子放到大女儿思思的碗里。思思嘴角一动算是感谢。桌子上简简单单的四个菜一个汤,虽不是什么山珍海味,但做的很是精致。父女三人,两个老仆在一旁伺候。
“没有,今天什么事也没有,就是女儿觉得一天都没见到爹爹了!”蓉蓉心里想为道一求情,但是又怕跌得的秉性,一旦被他知道,说不定会要了李道一的小命。
“真没有,呵呵?”赵铁图微微一笑,“今天我在书房隐约听到外面有打斗的声音,是不是谷外来人了。”说罢,笑着盯着在一旁咬着筷子傻笑的小女儿。
“还是瞒不过爹爹,怪不得江湖人称爹爹为幽冥鬼王,不错,今天谷里的确来了一个外人。是来求药的,被女儿我略施美人计麻翻了,锁在地牢里。”蓉蓉不好意思的笑了,脸有些红,因为她刚才的确她刚才的确撒了谎,也怕一爹爹的精明会看的出自己对着谷外人的分外眷顾。她红着脸看了看在一旁吃饭的姐姐,清了清嗓子,示意姐姐帮忙说话。
鬼王心想这个来求药的人绝对不是一般人,否则自己的两个女儿也不会有今天这样一样的表现。可是自己隐居多年,几乎被江湖淡忘了,已经好几年没有来求药了。到底是什么人,会不会和最近的烦心事有关。
思思看了看蓉蓉,把今天的经过讲了一遍,不过口气有些冷,好像根本不在乎这个谷外来的人的死活,“是这样的。今天上午确实有一个人进谷求药,还和我动起手来,后来被妹妹麻翻了锁在地牢里,想请示爹爹是杀是留。而且此人身份有些特殊”,她微微一顿,看了看父亲的表情,“他是大明新君永乐皇帝册封的世袭忠义侯爵。”思思发现父亲的表情一点没有变化,便接着说道:“他还是逍遥剑主的结义兄弟,燕王手下的四大杀神之一。”鬼王的眉头微微一皱。
“爹爹,想必听说过。十年前,我元朝大国师红衣法王就是败在逍遥剑主的手下。”
鬼王咽下口中的食物,微微思索了一会:“二十几年前红衣那小子不过是京城萨满寺里的一个小和尚,当时武功已经初露头角,先帝北狩之后听说他武功日益精进,后来当上了护国法师。听人说这小子盗取了少林寺的武功秘籍,才会在武学上有这样的水准。我想他的功夫应该不会太差,但是我听说十年前逍遥剑主才二十几岁,败在一个少年手里,仅这一点对于红衣来说,他就失败了。我想依他的个性这十年应该在苦苦修炼,准备一雪前耻吧!哈哈。”鬼王心大笑,心里面想起了三二十几年前红衣那稚嫩的样子,心里面也是不耻他偷学少林武功的行为。“逍遥剑”,鬼王喃喃了一句,脑海里浮现出一个白衣秀士的身影。
“他求得是什么药?”
思思见看了看蓉蓉,见她不开口便接过话,口气稍稍温和了一些,只不过鬼王和蓉蓉都没有意识到:“他说他家娘子不小心被火烧了,毁了容貌,整天寻死腻活,他是来求药好医好他娘子的容貌。具体是为了什么我就不清楚了。”
“爹爹,我们鬼王谷有没有他要的那种药啊!”蓉蓉现在又有些着急了。
“有倒是有,不过,光有药还不够,烧伤治起来很麻烦。需要先把烧伤的地方磨去,磨去烧伤的死皮再抹上药膏,仔细调养可以恢复容颜。”
“是嘛,那太好了!”蓉蓉兴奋的叫了出来,看到爹爹和姐姐用一样的眼神看着自己,脸一下子红了,低着头扒饭不再说话。
“爹爹,准备怎么处置他?杀,还是放?”思思探寻着问,心里却怕爹爹会说出自己不想听得答案。
“容我再想想,不管怎样,我冥王谷不是善堂,求药总要受点苦头才可以。再说他是怎么说也是我们蒙古的仇人,先关他一阵子再说吧。来,吃饭!不要为了一个外人搅了我的胃口,我可要多吃点,难得你们两个一起下厨为我做菜,哈哈。”说罢,短而密的白胡子,在下巴底下又动了动。
思思和蓉蓉见爹爹已经发话了,也就不再提道一的事情,开始专心吃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