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屿也转了身，看向苏茂言，四目相对，他心头的那根羽毛动得更厉害了。

月光下，苏茂言的双眼里像是盛满了月光，亮得让他无法移开目光。

他道：“我也是第一次和人一起睡，感觉也很新奇。”

苏茂言像是找到了知音一样，颇有一种小的时候用床单搭起帐篷，然后把自己藏进去的满足感。

他笑着把这件事情告诉了秦屿：“我就用家里的椅子，那种没有靠背的，翻过来，用来顶着床单，然后自己就缩在里面。”

“里面又黑又挤，我就把台灯也拖了过来，放到里面，我还记得床单是星星的，台灯一打开，就像是在星空下面一样。”

秦屿听着他的声音，仿佛也看见了小小的苏茂言缩在他自己做的帐篷里面看星星。

他笑道：“然后呢？”

苏茂言哈哈道：“然后，然后我就被我妈抓住了，拎起来就被打了屁股。”

秦屿也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