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陡然这么安静,应昭觉得有点儿不习惯。
大王从狗窝出来亲昵地蹭了蹭应昭的裤脚。
你吃饭了没有啊?
应昭蹲下来,摸了摸对方的耳朵,想着把行李放下干脆去孔一棠那儿好了。
她也没去过几次对方的家,毕竟棠总好像更喜欢她这里,有事没事就赖着不走。
这个职业收获巨大,代价也很大,就是没什么时间,尽管她跟那些忙成陀螺的年轻人比已经好多了,一年也没拍多少东西,综艺什么的也都没上,但还是没什么时间跟对象腻歪腻歪。
孔一棠的家看上去就很冷清,别墅区的独栋小洋房外面看着相当温暖,她这个推门进去就是扑面而来的冷意,虽然现在已经集中供暖,空气都是热的,但依旧会被这压抑的装修给刺激地不太舒服。
大王之前来过好机会,瘸着腿轻车熟路地找到了它的窝,趴下了。
应昭一看乐得不行,她上回来看到的还是柴颖给买的粉红色少女狗窝,这会儿居然成了跟室内装修统一的富丽堂皇暗黑式。
想吓死谁啊。
孔一棠倒是把自己家门完全对应昭开放,回来的时候应昭就给对方打过电话,但依旧是关机,柴颖是说孔一棠一般都是昨天一天不在,今天就应该回来上班了,但今天没消息,也不知道去哪儿了。
她的口吻熟稔得很,听到应昭问会不会不安全的时候笑了一声:应姐,没事儿的,前几年她也这样。
老这样?
柴颖顿了顿,她其实也不知道孔一棠到底干嘛了,她俩认识那么多年,虽然有些底细脾气摸透了,但始终有不足为外人道也的事儿,毕竟也不是什么内人,彼此也不想知道什么私密的事儿,都是心照不宣。
这个……我真的不清楚,不过应姐,柴颖叹了口气,您有些事情能直接问的就直接问棠总嘛,真的,说句话您别介意啊。
我觉得你们有点太客气了。
柴颖说得一点也不客气,应昭拿烧好的热水泡了杯棠总的高级红茶,也没喝出什么神仙半分的感觉。
她笑了笑,这个我知道,我还挺想问问你关于一棠的事儿的。
应姐,这个您问我是真的问不出什么……
柴颖是个很直爽的性子,雷厉风行也跟孔一棠的雷厉风行不是一款,她看上去圆滑多了,但这事儿她还真无话可说。
我和孔一棠认识这么多年,连她家里什么情况都不太清楚,但也不影响我跟她做朋友同学同事,她顿了顿,不过她喜欢您是真的,很多年了,话剧演出什么的,她几乎是场场不落的。
……
柴颖真的倒不出什么,很多时候她跟孔一棠一块儿也没什么共同话题,对方从学生时代开始就是那么个阴沉沉的样子,即便腿脚不好,但那一身的名牌,每天定时定点的接送,也让人不敢惹她。
即便后来阴错阳差熟了一点,寻常女孩讨论的衣服啊彩妆啊新剧啊孔一棠从来不搭腔,唯一能看出的爱好就是看话剧表演,也不知道她琢磨出了什么,多年后柴颖才恍然大悟,她原来是琢磨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