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轮巨大红月，犹如从血池里浸泡过一般，猩红刺骨，高高悬挂在血色天空之中，透露着一股肃杀之气。

曾剑愣住了，神色变得专注之极，就这么呆愣愣地看着这红色月亮，茫然失措。

这一看，在幻境之中便是十年过去。

……

……

“懂了吗？”

一个声音在曾剑耳边响起。

他侧过头，看到光影已变得极为暗淡的冯云山，正笑呵呵地看着自己。

“似懂非懂。”曾剑苦笑道。

“足矣了……”冯云山点了点头，后又说道：“对了，我观你体内，似乎藏有一把神兵器魂，这是怎么回事？”

曾剑把剑魂的事说给了冯云山听。

冯云山笑道：“这个简单，你去无名山庄找血衣十三，他也许可以给你答案……最后如果有机会，你也可以去领教一下灵墟界最神秘的修士道尊，或许能有意想不到的收获。”

“道尊和血衣十三我是一定会去拜访的，毕竟老黄说过，他要去挑战这两个人。”曾剑笑着说道。

冯云山点了点头，说道：“行吧，礼物我已经送到，你走吧……我想，在这里一个人静一静。”

“前辈你……”

“我的神识，已维持不了多久，若非为了等待你领悟，恐怕早就烟消云散。”

听到这话，曾剑脸上露出一丝惭愧和感动。

“最后给你句忠告，断界、离界、灭界，并不是真正的佛教三重界，而是属于入魔的极端之法……若有机会，最好还是能就此解除，否则你这一生，都会不快乐的。”

说到最后，冯云山的语气已是带着满满的惆怅。

曾剑能感受地到，虽然他只是冯云山的一丝神识，但他依旧不甘就这样毁灭，消失……

他能陪自己十年，除了想看着自己领悟外，更多的原因还是不舍。

谁不怕死？

即便是神识，亦是如此。

不过，曾剑还是走了。

因为他知道，冯云山在这最后的时间里，想回忆一下曾经的过往。

尽管，最后冯云山连自己的名字都不知道……

……

……

青山精神病院。

曾剑已经昏迷了七天七夜了。

大家都以为，他是因为欧阳锋的死刺激太大，所以才昏迷不醒。

何院长用了各种方法，都无法将他唤醒，哪怕是放在容器里，用“电击治疗”依旧是陷入沉睡之中。

这一日休息时间，某个病人拿着教鞭，正扮演着“爱因斯坦”给大家上课。

“几百年来，有一个永恒的物理定律，它从没有受到过挑战：在宇宙中发生的任何反应中，质量始终是守恒的。无论发生反应的反应物是什么，反应的过程是如何进行的，最后有什么产物产出，发生反应的反应物的质量总和总是和反应后所有产物的质量总和相等。但是在狭义相对论中，质量根本不可能是一个守恒量，因为不同参考系的人会认为两个参考系的能量是不同的。相反，爱因斯坦从中推出了我们今天仍在使用的一个规律，这个规律由简单却又很强大的公式所记录，那就是：e=mc2。”

“e为什么等于mc2呢？那是因为……”

爱因斯坦口沫横飞的讲述着，台下的病人昏昏欲睡，有的脱下裤子对着“老师”放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