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下哪里有这么好的事!
“既然三伯母说什么都有理,不如亲自去同镇抚司的宇文大人说吧!”石锦绣也不想在松竹堂里过多地胡搅蛮缠,“宇文大人说,如果家人怪罪于我,他愿意出面替我一证清白的。”
“少来,镇抚司的宇文大人是什么人?岂会理你个无……”鲁氏的话还没说完,就只见石锦绣从袖口掏出一块只有半个巴掌大的玄铁腰牌,黑漆漆的底牌上,正面用金漆描着“镇抚司”三个正楷字,背面同样用金漆写了个“甲”字。
若是旁的东西,鲁氏大不了喊一声“假的”就完事了,可这镇抚司的腰牌又称玄铁令,是用天上掉下的陨石所铸造,一共十块,每一块都用“天干”进行了编号,杜绝了仿制的可能。
而且甲字号的玄铁令不但握有生杀大权,还可以号令镇抚司的羽林卫、临时调遣各地衙门的差役和驻军……只是这样的一枚玄铁令怎么会到了石锦绣的手上?
鲁氏顿时就住了口。
自诩见过大场面的石太夫人也没了声,而是不停地拨弄着手里那串紫檀木的十八子,发出了“嗒、嗒”的碰撞声。
得罪了郑国公府,长兴侯府或许还可以一扛,可要是得罪了镇抚司……
石太夫人简直不敢往下想。
而且也没必要为了这么点小破事,闹得不可开交。
只是石锦绣这个小丫头,平日里不显山不露水的,她又是怎么同宇文炎这样的人搭上话的?
石太夫人看向石锦绣的眼神就忍不住多了几分探究。
反倒是石锦绣,不但自个抹净了泪,还不急不躁的跪在那,任石太夫人打量,端的架势比鲁氏还要有恃无恐。
这就越发让老太太心里发怵。
“行了,你们吵也吵过了,闹也闹过了,真是弄得我头疼!”石太夫人就揉了揉她那戴着珍珠抹额的头,“今日之事,要引以为戒,不管怎么说丢的总是咱们长兴侯府的脸面!让人看的是咱们长兴侯府的笑话!”
石锦绣听着,就“嗯嗯”地点头,显得很是赞成石太夫人的说法。
而鲁氏却是在心里“硁硁”地敲鼓,暗想老太太不会就这么算了吧?那她今日闹的这场,岂不会成了笑话?
鲁氏正想着这事,果不其然就听到石太夫人轻描淡写地将石锦绣放了回去。
“您怎么让她就这么走了?”鲁氏就很不理解地追问。
“不放她回去,难道还留她歇在我这松竹堂?”没想石太夫人也垮了脸,“你赶紧让人去查一查,这五丫头是怎么回事?好好的怎么就搭上了活阎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