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想到弟弟差点就因此走上了梦境中的那条路,石锦绣的心里就有着说不出的愤恨。
“是东平伯府的人。”蔡襄儿也不同石锦绣卖关子。
竟是鲁家?
自己好像并未得罪过他们,好端端,他们为何要断送石楠的前程?
“会不会弄错了?”石锦绣就有些怀疑地问。
蔡襄儿却冲着石锦绣翻了个白眼:“这种事我怎么可能会乱说?自然是找人查了个清清楚楚,我才来找你的!”
“我可是问清楚了,他们动用的是东平伯府的关系,可去跑腿的却是你们长兴侯府的人。”蔡襄儿就同石锦绣一五一十地道,“那人拿着东平伯府的印信,穿的却是你们长兴侯府管事的衣裳,我已经带人暗地里辨认过了,那跑腿的不是别人!就是你们门房里那个瘦高的管事。”
听得蔡襄儿这么一说,石锦绣的脑海里马上浮起那人猥琐面孔来。
此人已多次明里暗里给自己使绊子了,而她也早有要教训他的心思,既然他们这次有了把柄落在了自己的手中,与其伤其十指,不如断其一指,也好叫他们今后行事,有所忌惮!
“咱们手上有证据么?”石锦绣就问起了蔡襄儿。
“怎么没有?那人送去学府衙门里的印信如今还在我家案头上压着呢!”蔡襄儿就不无得意地道,“说吧,你打算怎么收拾他们?”
“我想让他下大狱!”石锦绣就恶狠狠地道,“此事若没有我三伯母的授意,想必他一个门房也不会如此大胆,光凭构陷府中少主一事,就够将他打个半死了。而且我三伯母的个性我知道,她绝不会为了这么个人,陷自己的名声于不顾,所以她会极力地撇开与那管事的关系……”
“啧啧,这样的话,那人是不是也太惨了点?”蔡襄儿就感叹着。
石锦绣却是冷笑:“既然给人做了狗,就要有被人抛弃的觉悟。也好让府中其他的人瞧清楚,想明白,到底替三房办事值不值!”
因为石珊瑚的原因,蔡襄儿也不喜石家的三房,因此她就满口将此事给应了下来。
“你放心吧,妄图干扰朝廷取士,这可是重罪!”她就同石锦绣笑,“只要有御史参他们一本,整个学府衙门的人都跑不了!”
“这种事情,御史们不会管吧?”石锦绣听着就一愣,这事还能惊动了都察院?
没想蔡襄儿却很是得意地笑:“这你就不知道了吧!都察院的那些人,每年都要完成一定数量的谏言,他们正愁无本可参,一个县令娶小老婆都能被他们捅出来,何况遇着了这样可大可小的事。”
“反正这事你就别管了!”蔡襄儿就信誓旦旦地道,“你就安安心心地忙你的香铺开业好了,我保证帮你把这个事给办了!”
真要说起来,蔡襄儿也不喜欢那个吊儿郎当的门房管事,正好借着这次机会,自己新账旧账一并都给他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