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珍珠听着,惊讶地捂住了嘴。
珊姐儿怎么这么大胆?连这种事都敢做!
“珊姐儿!你别胡说!”石珍珠就厉声打断了石珊瑚的话。
这样的话要是叫人给听了去,还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
没想石珊瑚却是看着她冷笑:“姐,这不过是一场考童生的小小府试,想除掉一个人的名并不难,只需说给考生俱保的人出了问题就行!之前就有人这么干过!要不我也不敢的。”
“只是我没想到石锦绣那丫头,不知道用了什么法子竟说动了郑国公夫人帮忙,又将石楠的名字给加了回去!”说到这,石珊瑚就有些忿忿,她和蔡襄儿做了这么些年的好姐们,那郑国公夫人都没怎么正眼瞧过她。
“我原本以为这事就这么过去了,谁知道现在竟牵扯出这么多事来!”石珊瑚就拽住了石珍珠的衣袖,“我当初让周管事送去学府衙门的那张字条定还在那人的手上……这要是被人给搜查了出来……外公他……”
接下来的事,她已不敢想象。
她真是没想到事情竟会发展成这样。
真要说起来,这都要怪石锦绣,她若不去找郑国公夫人,又怎么会有后面的这些事!
“可是珊姐儿,你为什么要做这件事?你为何要让那石楠无法参加府试?”石珍珠就很是不解。
没想石珊瑚却是目光冰冷地看向了她:“姐,你别天真了好么?咱们房头这些年一直压着他们四房,倘若四房真要出了个天子门生,你觉得他们会怎么对我们?”
“不过是个府试而已,你就知道他以后一定能中进士?”石珍珠也是心中一凛,但随后又觉得是石珊瑚想得太多。
“万一呢?”石珊瑚就盯住了石珍珠,“别忘了咱们这一房是不能承爵的!爹爹得了个荫恩,在在太仆寺里当差,可以后呢?你以为就凭文姨娘养的那个小崽子会替咱们姐妹几个撑腰么?”
“既然咱们这个房头立不起来,那就更不能让四房立起来了!”石珊瑚越说越狠厉,“除了像当年断了四叔的功名之路一样地断掉石楠的,还有什么其他的好办法吗?”
被石珊瑚这么强词夺理地一说,石珍珠竟觉得还有几分道理。
“可你现在打算怎么办?”内心只觉得慌乱的石珍珠就问,“周管事已经被人抓进去了,你写的那张纸条也在别人的手上,外公被人参告着……总要找人背这个锅吧?”
石珊瑚当然也知道要找人背锅。
可这个背锅的人绝不能是她自己。
“就把事情都推到那周管事的身上如何?”石珊瑚前思后想了一番,她当初可是趁着四下无人的机会去找的那周管事,只要她一口咬死与此事无关,那周管事又能耐她何?
“可字条呢?”石珍珠不安地问。
“咱们将外公写过的墨宝都藏到周管事的房里如何?到时候只要有官差将这些墨宝搜了去,咱们就可以说那字条是周管事临的帖子……”石珊瑚就没有犹豫地道。
石珍珠知道自己的这个妹妹一向脑子活,但她却知道这是冤枉人的事。
“这样真的好么?”她很是犹豫。
“难道姐姐是想看我去顶罪么?”石珊瑚却质疑起了石珍珠,“那周管事当初也是因为贪我的钱,而且他还拿这事来讹过咱们的母亲!真要说起来,他也不是什么好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