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石锦绣的相助,覃婆子上下一番打点,自是坐上了门房管事的位置,而且从今后对四房的人和事也特别的留心,也算得上是石锦绣在长兴侯府里安插下的第一个自己人。
当然,这些都是后话。
眼下石锦绣最愁的却是应该怎样去同郑国公夫人解释,如果被人误解为自己这是在扯虎皮做大旗,而同她翻脸的话,那可真就是得不偿失了。
因此,她赶紧向郑国公府递了帖子,而那边很快也给了回音,让她什么时候去都成。
害怕夜长梦多的石锦绣收拾了些东西就去了郑国公府。
然而蔡襄儿并不在家,她一个人去了郑国公夫人的院子。
一见到郑国公夫人,她便行了个大礼,然后伏在郑国公夫人跟前不敢起来。
“你这孩子,不年不节的,行这么大的礼做什么?”郑国公夫人自从用过石锦绣的香后,晚上睡得踏实了,白天也变得有了精神,因此她一瞧见石锦绣就打心眼里的喜欢。
“锦绣是来向夫人请罪的,在未得夫人原谅前,不敢起身。”石锦绣就伏在那,老实道。
“请罪?请什么罪?”郑国公夫人就不动声色地遣散了身边服侍的人,一头雾水地看着石锦绣,“说来给我听听,我再决定要不要原谅你。”
石锦绣就跪在那将坊间的那些传言都说了。
郑国公夫人听着却是哈哈大笑。
她亲自将石锦绣从地上扶起,拉到了身边坐下,然后笑着打量着石锦绣,并且帮石锦绣将额边的一缕碎发拢到了耳后:“你这孩子,还真是实诚,就为了这事你在我这又跪又拜的?也不怕折了我的寿!”
石锦绣一听,就慌忙解释:“夫人是锦绣的长辈,锦绣给夫人行礼,只会让夫人更延年益寿。”
郑国公夫人听了,就笑得更开心了。
“你这小嘴,就和抹了蜜一样,尽说些好听的给我听。”郑国公夫人就笑着往石锦绣的嘴里塞了一颗蜜饯,“你说的那些,我也有所耳闻,因为无伤大雅,所以我也就听之任之了。”
啊?郑国公夫人竟知道此事?
嘴里含着蜜饯的石锦绣说不出话来,就只能冲着郑国公夫人眨巴眼。
“其实呢,只要不拿着我们国公府的名号出去招摇撞骗,我们都不会太过介意。”郑国公夫人就同石锦绣笑,“所以,你也不要把外间的传言太过放在心上。”
“可是他们还说是您让镇抚司抓的人……”在咽下那颗蜜饯后,石锦绣就急急地道。
“镇抚司又怎么了?了解镇抚司的人,自然知道我不可能操纵它,至于那些不了解的人……我又何必去同他们解释?就让他们信以为真好了,这样还能让他们生出几分忌惮来,何乐而不为?”郑国公夫人就笑得眉眼弯弯。
听得郑国公夫人这么一说,石锦绣好似明白了过来。
难不成郑国公府名下遍布各行各业的那些商铺都是这么来的?
若馨香阁也能因此而得到郑国公府的“庇佑”,那岂不是求之不得的好事!
石锦绣再三谢过郑国公夫人后,这才归了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