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韦尚书所提之人便是她的胞弟。”宇文炎便答。
“就是那个叫石……石楠的?他不是如期参加了府试么?”庆德帝就微微皱眉看向了石锦绣,“那你今日带她来是……”
“臣今日带她来,是因为事情又有了变化。”说完,宇文炎就将石锦绣带来的榜首文章给呈了上去,“这是此次京兆府府试选出的榜首文章。”
庆德帝一听,便接过去,细看了起来。
毕竟是府试,那文章并不长,却看得庆德帝频频点头:“你若不事先告诉我,我还真看不出这文章竟是出自一个童生之手,整篇文章言之有物,堪当榜首!”
“这篇文章便是由这姑娘的胞弟所作,可她的胞弟却落榜了!”宇文炎就一拱手,“为了此事,这位姑娘的胞弟已被京兆府学府衙门的人所抓,她无法才找到了臣,希望能够救一救她的弟弟。”
“她找的你?”可庆德帝关注的重点却好似发生了偏差,他饶有兴趣的看向了石锦绣,“小丫头,你把头抬起来。”
自打进了宫后,便不敢乱动的石锦绣依言抬头,就见到了一张留着花白络腮胡却满面红光的脸。
“嘿嘿,你这个小丫头,你知不知道他的外号叫什么?”庆德帝就指了宇文炎问石锦绣。
不明白庆德帝为何会有此一问的石锦绣就只得试探性地答:“活阎罗?”
“知道他叫活阎罗,你还敢找他?”庆德帝就同石锦绣吹胡子瞪眼。
这都是什么和什么呀!
跪在那的石锦绣却半天都不能理解庆德帝问这话的用意,她只得和庆德地道:“宇文大人虽然号称活阎罗,可他人并不坏,我不知道外面为什么要那样传他,可他明明就是个很好的人,让人觉得很安心的人啊!”
“哦?是么?”庆德帝就挑了挑眉,意味深长地看向了宇文炎。
而宇文炎却像想起了什么似的,偏过了头,装成没有看见。
君臣二人如此这般地打着哑谜,却苦了石锦绣,完全不知该如何应对的她只好向宇文炎投去了求救的目光。
没想这一幕却叫庆德帝瞧见了。
“嘿!小丫头叫你呢!”庆德帝就有些恶趣味地喊着宇文炎。
宇文炎这才想起他此番带石锦绣进宫的目的。
“皇上,之前各部尚书都说,东平伯的事并未造成什么实质性的伤害,建议只稍作惩戒。可眼下,这些人却敢明目张胆地换考卷,将真正的栋梁之材落选,这于国于社稷都恐怕算不上是幸事!”宇文炎便同庆德帝道。
庆德帝就捋着胡须,陷入了沉思。
“小丫头,你怎么可以证明那篇榜首的文章就是你弟弟所作?这可不是你两张嘴皮一碰的事。”庆德帝就弯了腰,看向了石锦绣。
石锦绣就低了头。
“我不能证明!”她低着头嘟囔着,然后猛地抬头看向了庆德帝,“可我弟弟可以!如果那篇文章是他所作,他一定可以把那文章重默下来!”
“重默下来?这不算什么,有些人可以过目不忘,不过是看过一眼的东西就能只字不差地记下来。”庆德帝却摇头。
“那就请皇上重新出一道考题给他们二人,让他们当场做答!”石锦绣就继续道。
“由朕出题么?”庆德帝就考虑起这个可能来。
“宇文炎,此事就交给你去办!”庆德帝就执起笔写了一份考题并用蜡封好交给了宇文炎,“你去盯着那两个人,第一,让他们将这篇榜首文章默下来,第二,让他们以这个为题各写一篇文章!然后带回来由朕亲自评判!技不如人的那一个,以欺君之罪论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