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锦绣就硬拉过杜鹃,替她了涂药。
“可归根结底还是因为她!”石锦绣还是气不过,“还有你!怎么就那么老实地任她打呢?若不是刚好被我瞧见,难不成就被她白打了?”
杜鹃就低了头:“我怕给姑娘惹麻烦……”
“你以为任她们欺负就不会给我惹麻烦了?”石锦绣就轻戳了一下杜鹃的头,起身去收药盒,“其实有的时候,打得一拳开,免得百拳来!”
可她这话说完后,却没听到杜鹃回应的声音。
正觉得奇怪时,她却听得身后有人道:“这话说得有几分道理。”
听得这个熟悉又陌生的声音,石锦绣就有些愣住了。
是宇文炎?
石锦绣就有些欣喜地转身,发现屋里除了宇文炎,哪里还有杜鹃的身影?
想着自己咧嘴笑的样子会显得很轻佻,石锦绣就强行收住了笑,故意板了脸看向宇文炎:“大人今日来……又是为了查案么?”
宇文炎却早已将石锦绣刚才的小动作都收入了眼中。
他便会心地一笑。
看来今晚的决定是对的,一见到这个小丫头,他的心情就会变得很好。
就好似久违的阳光终于驱散了阴霾,让整个人都跟着变得明朗。
“看来有的人记性不太好,都忘了自己还欠我一个香囊!”和以往一样,宇文炎就很是随意地坐了下来,自己取了桌上的茶杯和茶壶倒水喝。
石锦绣却有些担心杜鹃,暗想着她不会又被宇文炎给敲晕了,然后随便扔在哪个犄角旮旯里。
瞧着石锦绣左顾右盼的样子,宇文炎就同她笑:“别找了,我让她到门外去候着了。”
一听这话,石锦绣终于松了口气。
她还真担心杜鹃总被这么敲,迟早会被敲出什么好歹来。
“谁说我忘了?”石锦绣就拉开炕桌上的抽屉,从里面取出了一个用浆糊封得很是严实的桑皮纸包,“也不知是谁记性不好,催我催得那么紧,自己却不见了踪影。”
宇文炎却只是笑。
这两个月他奉旨离京办案,刚一回来就被告知小丫头曾去镇抚司找过他。
因此他连衣裳都没来得及换,便寻了过来,没想就正好瞧见她在训丫鬟。
打得一拳开,免得百拳来。
一想到这话竟是从石锦绣的嘴里说出来的,他就忍不住莞尔。
这小丫头真是越来越对他的胃口了,越发让他觉得稀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