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炎一瞧就皱了眉。
“陈平到了没?”宇文炎便问。
“陈道长已经到了,候在了外边。”就有人回。
“候在外边?为何不进来?难道还要我去请他?”宇文炎就冷笑着。
“不用!不用!我自己来!”宇文炎的话音未落,石锦绣就见着陈道长扭着肥胖的身躯走了进来。
宇文炎也不与他多话,而是指着石珊瑚道:“你给她瞧瞧。”
陈道长就依言瞧向了石珊瑚。
见她以轻纱掩面,陈道长便伸手去扯。
与此同时,石珊瑚也发出了一声惊呼:“不要!”
揭下面纱的石珊瑚满脸是疮,原本一张娇俏的脸,此刻则烂得无法见人。
“这是怎么了?”从未见过这种恐怖情形的石锦绣就忍不住问。
而在场的其他人,包括石岗在内,都是一脸凝色。
陈道长二话不说就抓起了石珊瑚的手,将她的衣袖往上推去,只见她的手臂也和脸一样,全部布满了那可怕的黑疮。
“是花柳病!”陈道长就沉了脸色道。
“花柳病?”石锦绣就惊呼了出来,“这怎么可能!”
“这有什么不可能?你也不问问她到底干了些什么好事。”宇文炎的目光就投向了屠八。
屠八的心里就一阵发麻。
“都看我做什么?”屠八就目光躲闪,“我又不是唯一得手的,而且我也没得那种脏病!”
大家的目光又齐刷刷地瞧向了石珊瑚。
要知道她还是个未出阁的姑娘,却染上了这样的脏病,怎会让人不多想。
而此刻的石珊瑚则像是被人浇了一勺水,浑身都凉透了。
这几日她最担心的事还是发生了。
那日她自城南回去后,就觉得浑身不得劲,然后全身就像发疹子似的长出这些烂疮来。
她什么都不敢说,每日吃不好睡不香,只盼着这些烂疮能早日消退。
可万万没想到的是,她得的居然是脏病!
是谁?
到底是屠八还是贾四?亦或是李玥那个傻子?
石珊瑚的笑就变得癫狂起来。
只见她突然一个跃起冲向了石锦绣,抓起石锦绣的左手就咬了下去。
她的动作之快,让所有人都没有防备。
“石珊瑚!你想干什么!”吃痛的石锦绣只想将石珊瑚甩开,没想对方却像疯狗一样,将她咬得死死的。
反倒是站得离石锦绣有些远的石岗不知从哪寻来一根足有手腕粗的枯树枝往石珊瑚的身上扑去:“要疯你一个人疯!你拖着我的绣姐儿干什么!”
他真是没想到今日这些事,竟然都是石珊瑚找人做下的。
他们四房的人到底与她有什么仇什么怨,非要下这般的狠手?
若没有这些事,绣姐儿就不会被人掳走,简氏也不会因此动了胎气而生死未卜。
就因为他是石家的庶子?
他懂事了这么些年,劝妻子隐忍了这么些年,教孩子乖巧了这么些年,换来的就是这些!
石岗的心里满是不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