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锦绣就瞧见大伯父石崇很是激动地迎了上去,刚想与金院使寒暄两句,却不想被金院使举手打断:“病人在何处?”
“在里间,在里间!”跟在石崇身后的 李氏就赶紧应到,然后给金院使引路。
金院使就带着一个背药箱的内侍入了内室,石崇、石岩、李氏、鲁氏等人也跟着乌泱泱地拥入,反倒将本立在门边的石锦绣挤到了一旁。
好在她对这样的事早就见怪不怪。
她就掸了掸衣裳,准备将祖母已经无碍的消息告知爹娘。
可一抬头,却见着宇文炎立在了她的跟前。
“咦?不是说你不进府来么?”石锦绣就眨着眼看他。
“本来是不想进来的,可有个小傻子贸然出手救人,我若不帮她一把,她今日怕是很难全身而退了。”宇文炎就瞧着她,淡淡地道。
石锦绣一听,就知道宇文炎是在说她出手救石太夫人的事。
“不是我想做好人,而是师父说过,医者当有仁心……”
“哼!我就知道是陈胖子干的好事!”
宇文炎满脸的不屑。
“这话他自己都做不到,没想却拿来荼毒你。”
石锦绣听着却只是笑。
宇文炎和陈道长简直就是一对损友,他们的嘴里从来都不会说对方一个好字,可一方要是有了难,另一方又会拼死相救。
要不然,宇文炎当初也不会让陈道长教她药理了。
“可你是如何知道我出手救人了?”自从上次宇文炎不准她再“敬”着他后,石锦绣就喜欢同他娇嗔。
没想宇文炎还挺吃这一套,因此石锦绣也就对此乐此不疲。
“你也不不看看我是做什么的!”宇文炎就宠溺地捏了捏石锦绣的鼻子,“我虽没进来,暗云可是一直跟着你的,是他给我报的信。”
宇文炎这边的话音刚落,石锦绣就听得大伯父石崇的厉喝声:“绣姐儿!是谁让你乱动太夫人的?这要是弄出了个好歹,你负得起这个责么?”
宇文炎就递给石锦绣一个“我就知道”的眼神。
石锦绣也无奈地翻了个白眼,正想着该如何礼貌又不失气场地回敬大伯父的质问时,却听得正在给石太夫人把脉的金院使徐徐道:“石太夫人这是气血冲脑,亏得有人及时行针,又放血败火,才没让她继续晕厥下去。”
一句话就堵得石崇不好再继续发作。
“也亏得是石太夫人命大,倘若再迟一些……恐怕……”金院使的话并没有说完,可所有人都听懂了他话里的意思,“不过石太夫人最好还是吃两副药调养调养,倘若下一次再晕厥,恐怕就没有这么好的运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