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太太的这句话,我就放心了。”石锦绣就冲那锦衣妇人行了一礼,正准备和聂婆子一块离开时,却瞧见一婆子神色匆匆地跑了过来在那锦衣妇人的耳边嘀咕了几句,那锦衣妇人顿时就变了脸色。
“非常抱歉,前院有些事急需我去处理,就不在此再陪着二位了,二位若是不嫌弃,可以在我家用过酒席后再离开。”那锦衣妇人在同石锦绣解释了一两句后,就匆忙离开了。
石锦绣自是不会留下来就席的。
她只是有些好奇地问起聂婆子:“聂嬷嬷,您与这家的女主人貌似并不相熟,您又是如何说动她,让她来救场的?”
聂婆子见石锦绣并没有怪罪自己的意思,可还是忍不住同石锦绣解释:“……我见那二人竟在光天化日之下做着这种无耻的事,想着他们必不敢声张,我若取了二人的衣物,再对他们一番逼问,必能问出那庞书生为何要诬陷许公子的事……”
“岂料那女子见到我竟大叫了一声……然后姑娘您就从屋顶上掉了下来……”聂婆子就有些自责地道,“我本是想带着姑娘快些离开的,没想外面又冲进来一群执杖的婆子,倘若只有一两个我倒也好带着姑娘脱身,可这么多人……我就只得另寻法子了。”
“可你又怎么知道这家的女主人一定会帮你?”石锦绣就问出了自己的不解。
聂婆子便一笑:“是那蓉姨娘告诉我的。”
石锦绣就更不解了。
聂婆子就继续道:“那女子虽为妾室,可吃穿用度并不差!可见她在这府中并不是像她所说的那样,过得不如意。加之她说自己入府不过半年,老爷又抬了小,那就证明这一家的主母其实是有些忌惮她的。若不是担心她会恃娇而宠,否则哪个女人愿意与人分享自己的丈夫,一个又一个地往府里纳小?”
石锦绣瞬间就明白了聂婆子的意思。
正房太太知道自己色衰而爱驰,又担心这位被老爷带回来的蓉姨娘独房专宠,于是只得又抬了一房年轻漂亮的女子与其抗衡。
现在聂嬷嬷带着那蓉姨娘与人偷情的证据去找那正房太太,就好比瞌睡的时候有人递了枕头,这位正房太太又如何会不乐意。
只是这都是别人后宅里的事,与她无关,而她只想早些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聂婆子也是这么想的,二人就快步地往外院走去。
可奇怪的是,刚才还人声鼎沸的前院这会子却安静了下来,大家都朝着同一个方向看去,神情紧张。
石锦绣就顺着他们的目光看了过去,只见一群身着黑袍的羽林卫似气势威严地立在那,而正中那一道火红色身影就显得特别的打眼。
只见他双手缚于胸前,臭着一张脸,全身都散发着一股生人勿近的气息。
刚还在后院里耍着威风的那矮胖男人和锦衣妇人此刻则不知所措地陪在一旁:“这位大人,我们这真没有您找的人。”
“这位主家,您别担心,我们只是在此等人。”站在宇文炎身边的暗云便宽慰着二人。
矮胖男人和锦衣妇人就对视了一眼,他们虽居于乡下,却并非对外面的事一无所知。
这穿黑袍的羽林卫只有名镇京城的镇抚司才有,好端端的,他们怎么就惹到了镇抚司的人?
可就在他们满心忐忑的时候,却突然见得那穿火红长袍的男子咧嘴一笑,就让人有了一种雨过天晴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