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锦绣一眼就瞧见了之前见过的那两个厨房里的管事婆子。
因之前见得总是匆忙,她都没有太多的时间询问她们,这一次她就看着她们笑问:“都该如何称呼?”
这几个婆子就互相看了一眼,随后那位见过石锦绣两次的婆子就笑道:“我夫家姓姚,大家都惯称我为姚婆子,素来在厨房里负责红案。”
石锦绣听着就点了点头,将目光瞧向了另外一位厨房里的管事婆子:“那你呢?我记得上一次你是和这位姚妈妈同来的。”
“夫人好记心,我是在厨房里负责白案的方婆子,夫人喜欢吃什么面食只管吩咐我,这京城里就没有我不知道做的糕点。”那位方婆子就低眉顺眼地答着。
“很早之前我就听闻,长公主身边有位极会做面点的师傅……”石锦绣便同她笑。
“正是不才。”那方婆子就回着话。
这倒让石锦绣很是意外。
她原本以为长公主派过来的只是那位面点大师的徒弟,却没想竟是割爱,将本人给送了过来。
“那你们几位……”有了这一层认识后,石锦绣便觉得剩下的这几位也会不简单。
“我是管采买的齐婆子。”
“我是管针线房的黄婆子。”
“我是管花草房的周婆子。”
“我是管库房的吴婆子。”
石锦绣就同她们一一点头,努力记住了她们各自的相貌。
几个婆子也趁机请示了石锦绣一些事情才退下。
待处理完这些事情之后的石锦绣只觉得自己饥肠辘辘,便抻着懒腰让杜鹃派人去传膳:“以前瞧着大伯母在长兴侯府里示下,好像也不是什么难事,可真轮着了自己,才发现这个事还真是不容易。”
“有吗?”杜鹃却走到石锦绣的身边给她捏起肩来,“可我觉得刚才夫人应对自如,那些婆子也没问什么刁钻古怪的事呀!而且,我觉得她们问的那些事也挺容易的,不用夫人您开口,我就知道该怎么答。”
“你确定?”石锦绣就有些不信地看向了杜鹃。
“这有什么不能确定的?我可是夫人您肚子里的一条虫子!”杜鹃想就笑着说,“她们无非就是问一些夫人喜欢吃什么、用什么,衣裳喜欢什么样的花色,又爱养什么花草之类的,就这些,哪一个我答不上来?”
听得杜鹃这么一说,石锦绣发现还真是这样。
杜鹃从小和她一块长大,就好似她的亲姐妹一样,婆子们的这些问题还真是难不住她。
“那好,明日的示下就由你来回答她们。”石锦绣就看着杜鹃笑,“你要是答得好,这些事以后就由你替我做主了。”
因为她还有更要的事情要做,可不能把时间都花在这些家长里短的事上。
杜鹃听着,也就兴奋地点了点头。
“但有一件事,我却是做不了主的。”杜鹃就同石锦绣嘟囔着,“那位管库房的吴婆子和我说,大人因为拿不定夫人您喜欢哪些家什摆设,所以特意空着这些屋子等着夫人您来布置……”
“所以呢?”石锦绣听着就同杜鹃挑眉,“刚才是谁在夸海口说自己是我肚子里的虫子来着?就这,就拿不定主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