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锦绣就笑着接了,却发现那位詹七姑娘的长嫂在有意无意地打量她,她也就回了一个浅笑回去。
然后就听得长公主道:“孩子胡闹,你们做长辈不能跟着一起胡闹!这年纪轻轻的做什么居士?该嫁人的时候,还是要嫁人。”
那詹七姑娘的母亲就在一旁喏喏地应着:“实在是京城里没找着合适的人家了……”
长公主就有些不耐烦地撇了那詹七姑娘的母亲一眼:“眼光要放远一点,京城没有了,山东河北呢?陕西山西也可以啊!再不济还有江南!怎么会没有合适的人家?”
那詹七姑娘的母亲听着就身形一摇,若不是有她的儿媳妇在身后扶住了她,恐怕这会子已摔下了春凳。
长公主却好似没有瞧见这一幕一样,她的眼睛始终盯着台上在唱戏的小青阳,然后大声笑道:“这孩子唱得不错,赏!”
就有人拿了红漆描金的盘子装了三十个银锭子过来。
台上的小青阳见了,不免就要跪下来谢恩。
而台下的人也开始窃窃私语。
有的是在说台上的小青阳,有的在说长公主身边的石锦绣,还有的在交头接耳地说着詹家的七姑娘。
看完了戏,大家又再次去往了花厅热热闹闹地用了宴席,然后各自散去。
石锦绣又像来时那样,陪着徐姑姑将众位夫人们都送走,就在她想同长公主告辞的时候,宇文炎却来了。
“怎么样?可觉得还好?”宇文炎就瞧着自己的小娇妻笑。
“还好,就是觉得有些累。”石锦绣就同宇文炎实话实说。
听闻宇文炎来了的长公主便由人搀了出来:“怎么?借着你的媳妇儿使了半天,你就心疼了?”
宇文炎听着,便赶紧回话:“这哪能!我还要多谢义母肯提携和照顾她呢!”
“哼!油嘴滑舌,言不由衷。”长公主却丢给宇文炎一记白眼,“行了,我今日也乏了,没有精力再同你多话了,你的媳妇儿我可是全须全尾地交还给你了!免得你这小子又同我耍赖!”
宇文炎听着,就深深地给长公主作了个揖,然后目送着长公主离开。
“咱们也回府了吧!”见着旁边已无什么人,宇文炎就在石锦绣的额头轻啄了一下。
回了平安坊的石锦绣才发现自己真的是整个儿的累瘫了。
宇文炎瞧着,就过来帮她捏起了腿,有一搭没一搭的问起春宴上可发生了什么事。
石锦绣就懒洋洋的摇头,可说起去长公主府参加春宴的宾客,她便同宇文炎道:“有件事我倒是觉得有些奇怪,今日的春宴长公主邀了三皇子妃,却没有邀大公主!我原以为今天还会见着二伯家的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