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炎就看了石锦绣一眼,然后道:“此事与你的馨香阁有关,你也算是苦主之一,同去也不是不可!只是不管遇着什么事都不可冲动,见我的眼神行事。”
石锦绣听后,就很是乖巧地点了头。
听闻宇文炎突然带着镇抚司的羽林卫过来了,李家的人就很是意外。
定北侯李严更是亲自出得府来。
见到宇文炎的他就没好气地道:“宇文大人这是干什么?是要来抄我的家吗?”
不管怎么说,宇文炎也曾同李严做过六年的兄弟,虽然他知道他的这位兄长一直不怎么待见他,可看在老定北侯的面子上,他即便是被赶出了李家,这些年他也没找过定北侯府的麻烦。
可不找麻烦归不找麻烦,那并不代表着他就一定要对李严有好颜色。
因此宇文炎就冷笑道:“我们镇抚司可不是只会抄家!可若是有些人做了什么过分的事,被抄家也不是不可能!”
“你!”听着这满含威胁意味的话,李严就没能接得上话。
“行了,我也不与定北侯打哑谜了,你们府上有个叫二憨的人出了事,你们知道吗?”宇文炎的眼中就满是不屑地问。
“二憨?”李严一时半会就没能想起这个人是谁,还是一旁的大管家提醒着:“是咱们府里一个喂马的下人。”
“喂马的下人?”李严听到这就很是不悦,一个下人的事,用得着镇抚司如此兴师动众的来问他吗?
瞧瞧宇文炎的阵势,不知道还以为他们李家触怒了天威呢!
“这个叫二憨的人,今早被人发现死在城外的护城河里!”宇文炎就仔细观察着李严和那个大管家的神色。
只见李严的神色坦荡,反倒是那个大管家的眼神有所躲闪。
“李全福,你知不知道这事?”李严就问起了那大管家。
李全福就一脸堆笑:“这个老奴还得去问一问车马处的人,他一个喂马的,老奴平日里也没怎么留心过。”
说完,他就一路小跑着离开了。
宇文炎则是似笑非笑地站在那,显然不介意站在门口等。
镇抚司抄家办案,从来都是让京城里的人闻之而色变的事。
而如今定北侯府门外站了这么多羽林卫,就惹得不少人远远地驻足围观,并且窃窃私语。
瞧着街坊四邻那指指点点的样子,李严的心里纵然是一万个不愿意,也不得不将他们这一群人放进了府。
石锦绣跟在宇文炎的身后,走在这定北侯府里,却是心情复杂。
每一处,每一景,都和她梦里的那个定北侯府一模一样。
想着自己在这里所遭遇的一切,她就攥紧了双手,神情也变得紧绷了起来。
宇文炎自然是将石锦绣的变化都瞧在了眼里,便伸出了手,握住了她的:“你放心,不管发生了什么事,都有为夫在!我一定会为你,为馨香阁,讨回一个公道的。”
宇文炎的声音并不大,却又恰好能让石锦绣听个清楚。
她就很是感激地看向了宇文炎,原本崩着的心,也放松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