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锦绣就吓了一跳。
“你这人,走路都没声的么?”待看清来人,石锦绣就忍不住嘟囔。
“怎么?你到我镇抚司来就是为了说这个?”宇文炎就皱眉。
“不不,当然不是!”石锦绣就冲着他嘻嘻一笑,“我是来向你认错的!”
“认错?”宇文炎就半眯了眼,开始打量起她,“什么错?错哪了?”
“就……就是那天的事……”石锦绣就绞着手指,想着这事要如何开口才好。
说那天的事自己真不知情,全是杜鹃和姚妈妈的意思,那和替自己开脱又有什么区别?如果说是自己授意,可她又是真的不知情。
瞧着她那纠结的小表情,宇文炎就一阵冷笑:“看样子我来早了,你还没有想好。”
说完,他就要转身。
“不,不是的!”石锦绣一心急,就拽住了宇文炎,肚子里的话就像倒豆子似的倒了出来,“是我御下不严,纵容她们随意地当我的家做我的主,以至于做下这些事后我还被蒙在了鼓里!之后我也没想着要过问此事……”
“看来你也不是全然糊涂。”听得这话的宇文炎神色终于缓和了几分,“你信任她们,愿意将事情交给她们去做并没有错,错在你不能就这样当了甩手掌柜,什么事都不管吧!”
“人都是有轻慢之心的,你若不及时地过问,她们便会变得喜欢自作主张。”宇文炎就耐心地同石锦绣说着,“那些说奴大欺主的,有几个不是被自家的主子惯出来的?”
听得宇文炎这么一说,石锦绣却错愕了。
“你是因为这件事才同我生气的么?”
“不然呢?”
“可如果是这件事的话,你为何不同我直说?”
石锦绣就看着宇文炎不解地问。
“我直说你会听么?恐怕还会觉得是我在大题小做吧?”宇文炎就看着她的眼睛灼灼地道,“京城里有好些人家,为什么就家道中落了?真的只是他们在皇家失了宠吗?更多的是因为祖上曾出过这种和稀泥的主子,才会让皇家觉得他们不堪大任!”
石锦绣一回想,可不就是宇文炎说的这样么!
“不说远了,你那大伯父不正是如此么?为什么他在都察院这么些年都没挪过地方,不就是因为上面的觉得他办事不力,亏得他还整日的这里钻营那里钻营,丝毫没有意识到自己错在哪了。”
二人正说着话,石锦绣却看见暗云在宇文炎的身后探头探脑。
宇文炎显然也发现了他。
“头!您这若是还有事,兄弟们是不是可以先散了?”他就在试探着问。
宇文炎却是一记刀眼丢过去:“我正好还有账没同你小子算!”
说着,他就一伸手扣住了暗云的脖子,回头看向石锦绣:“别瞎想,这几日真的是手里的事多,我明日一早就得进宫向皇上陈述太子逼宫一案,所以乖乖地回家等着,我忙完这些自会回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