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公公就去了殿外。
“哟,我当是谁呢!竟这么大的威风。”曹公公就不动声色地给那些挨了打的小内侍使了个眼色,那些小内侍就退往了一旁。
纯嫔之所以敢闹,自然是仗着自己是三皇子的生母,碍着三皇子的面子,皇上也不会真把她怎么样。
可见着曹公公的她,却不敢继续闹,而是凑了上去:“曹公公,皇上的情况怎么样了?这些狗奴才都拦着我,不让我去见皇上。”
曹公公微微一欠身:“回纯嫔娘娘的话,皇上这会还没醒呢!金院使刚拟了个方子请长公主定夺。”
“长公主也在?”纯嫔就大惊。
怎么没有人告诉她长公主也在?
早知道是这样,她就不来了。
正打着退堂鼓,就听得长公主在殿内朗声道:“纯嫔不是闹着要见皇上吗?怎么还不进殿来?”
长公主的声音刚落,石锦绣就瞧见有些日子没见的纯嫔用帕子捂着脸,好似嚎啕地跑了进来,跪趴在了庆德帝的龙榻旁痛哭。
“皇上还没驾崩呢!你哭什么?”长公主就一脸的不耐烦。
纯嫔顿时就止住了哭声,脸上更是干爽得没有一丝泪痕。
“臣……臣妾也是关心则乱……”她就替自己辩解着,然后悄悄地打量着屋里的每一个人。
长公主捏着一张药方侧坐在龙榻旁的圈椅上,宇文炎和石锦绣则是立在了长公主的身后,金院使则毕恭毕敬地立在长公主跟前,显然在等着长公主发话。
“就照着这张方子办吧!”长公主就把那方子递给了金院使,而金院使就此退下。
长公主就揉了揉自己头。
“你也瞧见了,皇上如今需要静养,没有什么事就不要来打扰了。”
“朝堂上的事,还请内阁的大学士们多抚照,暂时改朱批为蓝批。”
“这些日子,我就先不出宫了,绣姐儿留下来陪着我。”
曹公公和石锦绣就都应了是,唯独纯嫔还跪在那无动于衷。
“你刚才是没听见我说的话吗?”长公主就挑眉,“我说,没事的话,就不要在这打扰皇上休息了。”
长公主的气势就让纯嫔打了个哆嗦,竟是一刻也不敢多留地离开了。
一个时辰后,金院使就端来了一碗汤药。
石锦绣端过那药,再拿出师父给的百毒丸,趁着汤药热化解了一粒。
“这是我师父给我的百毒丸,可解百毒。”她就解释着。
庆德帝就毫不犹豫地将那碗汤药喝了下去,然后继续躺倒在龙榻上装晕。
长公主则带着石锦绣和宇文炎出了寝宫,并在离开时大声地嘱咐曹公公:“好生照料着皇上。”
曹公公就吩咐起殿外的那些小内侍:“都机警着些!”
说完,自己就去了值房。